“老家伙是在拖延时间,三弟莫再与他废话,我来拖住他,你自去行事。”
荣非和梁宽聊的火热,一旁的慕容沧海却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出声对荣非时说道。
“小道长莫要心急,听老夫把话讲完。”
梁宽闻言朝二人摆了摆手道。
“老夫刚刚说过跟余总捕有些交情,其实却是高攀了。二十年前老夫得罪了一位惹不起的大人物,被其一路追杀。幸而在京都城外被余总捕所救,这才保住一条狗命。之后余总捕又举荐老夫进入供奉()
堂,得以苟延残喘活到今天。
老夫欠着余总捕天大的人情啊,汾城伯是余总捕选定的继任者,所以说今日才不忍见你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想要不自量力的劝上一劝。
汾城伯,有人要取你的性命。若此时退去,老夫尚可保你平安。可若是一意孤行的话,就是取死之道。”
“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只是想要再聆听靖远候的教诲而已,怎么跟生啊、死啊的扯上了关系。不信你看,我连酒都带来了。”..
荣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释道,说完还从储物玉环中取出一瓶猴儿酒以证明自己真的没有扯谎。
“哎,看来汾城伯还是不信任老夫啊。言尽于此,汾城伯自便吧。”
说着,梁宽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下台阶。
荣非和慕容沧海见状连忙后退一步,全神戒备。
“唉!何必呢。”
看到二人的神态,梁宽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拐了个弯,朝右侧走去。
“守在北侧的老李与老夫交情还算不错,看看能不能帮你拖延一些时间吧,也算是还了余总捕一点人情。府中还有四品修士护佑,你们两个…唉,年轻人呐,太冲动。”
看着梁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荣非和慕容沧海不禁面面相觑。
“有诈?”
慕容沧海低声问道,藏在袖中的右手掐起了一个手印。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荣非沉声道,率先迈步踏上石阶。
大门前方摆着先前梁宽坐着的那张靠椅,二人便一左一右分开欲从两边绕过去。
待走到靠椅旁边时,慕容沧海突然挥袖打在椅背上,明黄色的火焰自藏在袖中的右手指间喷出。
“哇呀呀呀…三味真火,小牛鼻子好狠辣的手段。”
靠椅刚一触到火焰便瞬间燃烧起来,一道身影从靠椅下方狼狈冲出来,口中连声怪叫。
正是刚刚才离开的梁宽。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忍了好久的慕容沧海给荣非试了个眼色后,双手各掐一道手印,口诵法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随后双掌各射出一道掌心雷朝梁宽劈去。
荣非则是直接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侯府大门。
被三味真火烧的有些狼狈的梁宽在距离慕容沧海六七丈外停下脚步,随后挥动双臂从袖中甩出两个物什。
两个物什迎风而涨,落地之时已是变成了两具制作精巧的人偶,正好抵挡住了慕容沧海劈出的掌心雷。
掌心雷劈在人偶的身上,只是留下一小块焦黑的痕迹,却是没能造成实际的损伤。
“你这个小牛鼻子好不懂事,老夫好心好意规劝你二人,却是要对老夫下此辣手。真真是狼心狗肺,气煞老夫了。”
梁宽指着慕容沧海气急败坏的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