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我问你,隔壁是哪位姑娘的房间啊?”
“是秋菊姐的房间。”
荣非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个叫唐寅的才子经常光顾这位秋菊姑娘。
不过这个恶搞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轻咳了一声后继续问道。
“秋菊姑娘房间里的衣柜是放在什么位置啊?”
“也是在这个位置。”
龟公指着春香的衣柜答道。
“哦,那秋菊姑娘的衣柜门开合时,可会发出吱呀的响声啊?”
“嗯…不知道。衣柜里通常都放着女子的贴身衣物,我就是想看,秋菊姐也不让啊。”
龟公嬉笑着答道。
“呸!你也配。”
门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娇嗔声,想来就是住在隔壁的秋菊姑娘了。
荣非朝门口望去,想要一睹这位秋菊姑娘的芳容,可惜小小的门口处拥挤着太多人,其中不乏好几位花枝招展的本楼姑娘,荣非一时也无法分辨出刚刚到底是那位在说话。
悻悻的收回目光,荣非继续朝龟公问道。
“可知秋菊姑娘房间里有几个烛台,每个烛台上各插着几根蜡烛?”
“嗯…四…四个吧,啊不对,好像是三个烛台。”
“笨蛋,是两个烛台。楼中虽是不要钱给发了四个烛台,但每月用掉的蜡烛却要老娘自掏腰包,干脆就把两个放在了柜子里不用。”
荣非唰的一下转过头去,这次终于是看到了这位秋菊姑娘的模样,额…中上之姿吧,不至于让人失望,却也算不得惊艳。
秋菊见荣非朝自己看来,便故作娇羞的微微一笑,同时送来一道秋波。
荣非向秋菊姑娘礼貌的点了点头,朝答话的龟公道了一声谢,而后转向郑航问道。
“旁人记不得,为何你()
却记得,解释一下吧。”
“相同的事情由不同的人做,有人做的好,有人做不好,有何奇怪。我这人向来细心,记住旁人不在意的事情也很正常。”
“好,那我问你。秋菊姑娘房间的衣柜开合时,响还是不响?”
“不知道,没注意。”
郑航理直气壮的答道。
“如此回答,那我就只能认为你是专门留意过春香姑娘的房间了。你选在这个房间杀人是早有预谋,对吧。”
“哼!”
郑航不答,荣非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分析道。
“上楼前我曾大略扫过一眼,二楼大概有二十多个房间,由此就引出了第二个疑点,你为何会偏偏选中春香姑娘这里呢?”
“没有原因,兴之所至。”
郑航答道。
“既是兴之所至,那又为何提前留意房间里蜡烛摆放的位置和数量,还计划好了藏身的地方呢。此外还有第三个疑点,从蜡烛上被剪断棉芯的位置来看,你应该已经提前计算好了时间,你是如何知道客人何时会来?”
“大人,这个小得知道。”
一个龟公举手道。
“你说。”
“这位客人小得认识,是从外地来京做生意的商人。五日前第一次来楼里玩的时候就是小得负责接待,问明客人的喜好之后便给他介绍了姑娘。之后每晚差不多的时间,这位客人都会来楼里过夜。”
“今日也是你接待的吗?”
荣非问道。
“大人,今晚是小得接待了这位客人。”
门外一个龟公跳脚举手喊道。
门外围观看客自动让出一条通道,让这个龟公进入房间。
“是你给他介绍了春香姑娘吗?”
“不是,是客人自己点名要找春香姐的。当时小得特意看了一眼春香姐的房间,见屋子里面没有光亮,问过之后才知道春香姐是去洗漱了,小得就陪着客人在楼下看了一会诗会,看到出春香姐回来后,才带着客人上楼。”
“这位客人一直都是指名春香姑娘接待的吗?”
荣非问道。
“不是的大人,这位客人前几天一直都是由冬梅姐接待。”
“冬梅吗?”
荣非嘴里嘀咕着这个名字,扭头去看郑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