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惊讶地抬起眼睛来,看了她一眼,又表示不信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您不明白我们的难受。在这地方,两句碎嘴就能压死人。我真的很累哦,之前跟我说亲的几家人,最近半年都莫名其妙地没了声响。我娘要急疯了,就越发的……”
秦琴扬眉:“啊这!”
“怎么啦?”
秦琴摇了摇头:“没什么,换了我是你娘,我也会着急的。”
“那您是一定要听我娘的,看着我咯?”
秦琴说:“要不然这样,不要用看啊守啊这么不吉利的字眼了。我呢,受你娘所托,受人托忠人事,不可能放着你不管。你也不用着急上火的,毕竟是那么多年在京畿圈中长大的大家闺秀了,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要陷入跟人攀比的泥淖里。”
时玥眼眸一闪一闪的,陷入思忖中。
秦琴道:“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时玥:“……”
小姑娘撇了撇嘴,似乎不以为然,似乎又听进去了。她一言不发地对着秦琴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这一晚上,倒是很安静。没有再听正院那边传来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天用过早饭之后,花嫂子和银针送来新做好的衣服,青苔绿弹墨对襟褂子,湛蓝马面裙。秦琴打开自己的带来的首饰盒,里面金灿灿的。花嫂子惊讶了,说:“没想到夫人妆奁如此丰厚。本还担心这套衣服颜色偏深沉,难以把夫人衬托出彩呢。
秦琴微笑道:“就是要深色的衣服,才好搭配衣服。”
花嫂子点头称是。
秦琴自己给自己化妆,欺负明湛是直男,也索性不用他送给自己的胭脂水粉了。悄悄把空间里的彩妆替换了上来。她空间里的彩妆全都是大牌,涂在脸上,极自然。
花嫂子看着她用鹿皮小袋分门别类装好的各色化妆刷,又点头叹道:“夫人好心思,用这些小刷子来上妆,比棉纸、手指什么的,要好用多了。”
秦琴的化妆技术只能是凑合,用来应酬场面差不多也就够用了。画好了妆,选了一套彩宝的头面戴了,顿时满眼焕然生辉。
春娇走进屋里来,“夫人,轿子已准备好了。那边太太说,她在正院等您,和您一起出发。”z.br>
秦琴问:“大爷还没回来呢。”
因为明湛的年纪太轻了,叫老爷太老了,叫爷又奇奇怪怪的。秦琴找了个折中的称呼,让奴婢们喊他大爷。这称呼一开始总让她联想到“大爷,来玩呀”之类的……后来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了。
春娇听她这么说,“噗嗤”的就笑了,说:“夫人,这是定安侯老夫人的寿宴,爷们不参加。”
秦琴眨眨眼睛:“这样啊?”
春娇说:“对啊。爷们有爷们的事儿,哪儿有空掺和女人们的场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