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明湛带着小椿去办事了。
他说小椿亲生父亲和继母都还健在,那俩虽不是东西,真要找麻烦也是顺理成章的,而且会很棘手。所以必须去找牙行,交割一些文书手续,把小椿干干净净的弄进家里来。
这方面明湛是高手,做事滴水不漏的,秦琴全权信任他。
秦琴自己,则专心等时夫人带裁缝来。
你别说,这北方早晚温差大,才进了八月的光景,白天尚且艳阳高照,晚上的气温嗖嗖的下来了。昨天夜里秦琴盖了两床被子,还不够暖,早上起床发现自己四肢并用趴在明湛身上。
虽然明湛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带着深意。
秦琴自己,那是一整个早饭时间,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敢低头喝粥,完全不敢跟明湛眼神接触。
所以,当务之急,要把衣服做起来!
被面也要缝两套!
自走怀表走向巳时,时夫人谢氏带着两个妇人,姗姗来迟。秦琴泡好了香茶备好了点心,恭候光临。谢氏介绍道:“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花嫂子了,这一位是她媳妇,名叫银针。你有什么想法要求,只管跟她们提,工钱方面我跟她们说了,给你最优惠的。”
谢氏也是个能干人,做起事情来半点不虚,三言两语,把秦琴的需求都考虑到了。秦琴忙道:“多谢,多谢。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按照京畿中流行的花样颜色,做几套。要一套在家穿的,两套外出的,再添一件冬装。我们家大爷也要做。料子已经备下了,放在西耳房的炕上,麻烦春娇带你二位去看。”
有过之前林冯氏的先例,秦琴也学精乖了,不再过度越界。
花嫂子和银针答应着,跟着春娇去了。
谢氏看着秦琴,赞许道:“妹妹,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说话做事,都这么有分寸的。”
秦琴笑道:“过奖。”
谢氏忽然打了个呵欠,捂着嘴巴说:“真是对不住,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的。昨晚被我家那孽障闹得后半夜才睡……害得你久等了。”
那孽障云云,应该就是时玥了,秦琴道:“没事没事。本来姐姐就是在帮我。我怎么敢嫌弃。”
“你说。女人是不是真不容易。没有儿子的时候盼儿子,有了儿子盼女儿。儿女双全了,怕他们学坏。等到他们好歹长得像个人样,走出去不至于丢脸了,就每天变着花样给你闹新鲜故事出来!”
谢氏打开了话匣子,索性道起苦来,“我那个玥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的,老是要跟人家苏家的千金做比较,过不去。可是呢,我和我老爷早早地就看中了她。这以后,怎么长久相处!”
谢氏说得很隐晦,不过秦琴也听懂了,这么说来,时家是属意苏云锦做儿媳妇的?
按捺住吃惊的情绪,秦琴做没事人,附和着谢氏,说了些“以和为贵”之类的话。不料谢氏大起了知己之情,握着秦琴的手说:“我昨晚熬了大半宿,才算是说通了我那孽障去定安侯老太君的寿宴,不能撂了人侯府面子。我有个不情之请……到时候,能不能麻烦妹妹你给我看着我那孽障,别让她闹出乱子来?”
秦琴吓一大跳,这个不情之请,可真够过分的!她心道:“大姐,才认识你两天,你就让我帮你管教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