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愧疚地说着,拿出一个锦盒,递到秦琴手上。
“这是我的一点意思,千万要收下。”
秦琴接过锦盒,有些烫手,不禁()
回头看了一眼明湛,却看到明湛鼓励的眼神。她打开一看,是一套精致的茶具,这才松了口气,“好漂亮的青花瓷。谢谢冯大人。冯大人太客气了。”
冯晓又拱了拱手:“连日辛苦,多亏了夫人操劳。这边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送走了冯晓,秦琴随手把锦盒递给了明湛,“回头让春柳带回去湛园用吧。”
明湛笑着帮她拿了,“好。”
见到他完全没有半点醋意,秦琴有些不自在:“你好大方呀。这可是别的男人送给我的礼物,如果搁城里去,唾沫星子都得把我淹死。”
她承认,自己有些蛮不讲理了。
可明湛真的很淡定嘛。
明湛笑得坦荡荡:“你是人,又不是我的附属品。而且理由光明正大,这件事确实冯晓做主人有责任的,他给你赔礼道歉,难道我还得拦着?”
秦琴:“……”
明湛道:“那些看到自家女人跟外人说了一句话,就疑神疑鬼,喊打喊杀的,是疯子,是颠佬。你愿意你男人是这种疯魔病人?”
秦琴:“不愿意。”
“那不就结了。”明湛微笑着,又打开锦盒欣赏了一轮,“冯晓还是很有诚意的,这种“苏麻离青”,是波斯国才有的颜料……一套下来,要不少银子呢。放在屋子里,又展样,又大方,又不私密。很好,很好。”
既然明湛都“很好,很好”了,而且事情坦坦荡荡的,秦琴也不好继续胡闹下去。
素手往盒子上一盖,眼睛还是色厉内荏的瞪着明湛,嘴角边却尽是笑模样,佯怒道:“行了,那是我的礼物,你可别馋!”
“我饿了,回家吃好吃的去!”
明湛宠溺地牵起她的手,把那锦盒夹在腋下,徐徐往回走:“好。今天有新鲜的鱼籽鱼泡,要不要用辣椒煮了,补身子最好了……”
“啊?你不是说鱼籽吃多了会不识数么?”
“那都是哄小孩子的鬼话。三十岁了,再不识数得傻到什么地步……”
“我总觉得你在哄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发誓。”
“明湛!你这是离我几天,就要上房揭瓦了!”
“那你要不要吃鱼籽嘛?”
“吃,怎么不吃!”
……
明湛呆了三天,随着一纸密报进了时金川的屋子,他又走了。临走之前,给秦琴留下了三羽信鸽,他说:“有什么事,就飞鸽传书给我。”
秦琴看着信鸽,不无担忧:“它们这么柔软可爱又无害,会不会半路被人炖了啊……”
明湛:“……”
弯起手指头,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门子:“别一天到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顿了一顿,又解释道:“这些鸽子都是京畿“斗兽营”精心驯养出来的夜鸽子,机警灵性,从不出纰漏。喂养法子跟家里的那俩海雕差不多,且吃素。只要你别饿死它们,送信这方面,绝对没问题的。”
把那几只咕咕叫的鸽子认了主,秦琴算是有了和明湛联络的手段,心里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