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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矩,这会儿应该递东西过去了,可那素衣中年显然没钱,并没有做这一步。
杂役等了一会儿,没等着想要的,就不高兴了。早先说话那个又开口说:“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一刻没拿到加摊的令牌,一刻就不能摆摊。何况这地儿是过道,你占用了过道,别人走路往哪儿走?快搬走!”
另一人附和着吆喝:“快搬走!不然就不客气了!”
素衣中年无奈,只得转过身来,对明湛抱拳道:“小哥,你的生意我做不成了。钱退给您,您另外选合心意的年画吧……”
一边说,一边把才笼入袖子里钱拿出来,退还给明湛。
明湛接过银子,看了看那俩杂役。
他们就跟两堵门神似的,立着杀威棒,直勾勾盯着那小摊子。
看样子是不亲眼看着素衣中年搬走不罢休了。
素衣中年低着头,开始收拾东西。
秦琴忽然一股热血往上涌,默不作声地上前去,帮着素衣中年张罗。收砚台,折屏风,收年画。正踮起脚去够高处夹着的年画时,明湛一伸手,把她想要够够不着的那张年画给拿了下来。
有人帮忙,不过片刻功夫就收好了档口。也就是略弯腰用力,明湛就把书桌扛了起来,负在肩上。淡声对素衣中年道:“先生的家伙什要搬到哪里?麻烦指点个方向?”
他不动声色露了这一手,俩杂役对望一眼,脸上都变了色,
素衣中年也是瞠起了双眼,傻了一般,只是机械地跟着收拾东西而已。听得明湛问,又极为僵硬地抬起了胳膊,指了个方向说:“就在那边……明镜书院往西第一条巷子进去第三家就是了。”
秦琴爽快道:“明镜书院哇,我们认得路。走吧!”
两口子都是脚步快的,也就一袋烟功夫,就来到了素衣中年的家里。目光从一道“代写书信”的发黄幌子上扫过,明湛很是灵醒地直接把书桌放在了那幌子底下。
秦琴对素衣中年伸手道:“先生,给我吧,我们要了。”
素衣中年问:“要什么?”
“刚才我男人选中的年画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琴就是认准了那对门神。
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