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原身爹爹宠坏这个最大挡箭牌在上,也是走哪儿让人戳背脊到哪儿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招赘婿的地步……
可她真是没办法静得下心捣鼓这个。
她怀疑秦四奶奶再逼几次,她就得把缝纫机拿出来了。还好秦四奶奶还是有些怕她,她一翻眼睛,奶奶立马转移话题:“算了算了,不学也行。我带着两个丫头做,长命功夫长命做,很快做完……”
秦琴得脱大难,倒是不忘允诺好处:“奶奶你觉得上次我给你弄的玳瑁眼镜好使不?”
秦四奶奶含笑道:“好使,好使。原本眼睛看东西看不明白了的,戴上你给我弄()
的眼镜之后,看什么都清清楚楚,就连穿针都不用麻烦静儿了。真的是妥妥好使。”
“你觉得好用的话,我再给你弄一副。楼上一副,楼下一副,就不会怕弄丢了。”
秦四奶奶每次用完老花镜之后,都随身带着,还时不时的用手摸摸,生怕丢了。这些小细节——都没逃过秦琴眼睛。
秦四奶奶笑花了脸,说:“哎哟,那最好了。不过这稀罕奇货应该很贵吧?别为了这事儿破费,家里花钱的事儿多……”
“再贵,没有这个不顶用的面具贵。”
“傻丫,你是你爹宝贝疙瘩似的养大的。现在家中里里外外全依仗你和阿湛,用贵点的东西也没什么。跟我这半截黄土埋脖子的老太婆不一样。”
秦琴佯怒道:“奶奶,再不许你这么说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就是我们家的宝!”
……
安置好了东西,秦琴走出屋子,看到明湛抱着铺盖卷,从原来住的小屋子往堂屋里走。她竟不知道明湛什么时候出来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粉被子,就有些赧然:“你搬你自己的,放着我来就行了。”
明湛说:“没事,你忙你的。我这边举手之劳罢了。”
本来秦琴也很想听明湛的,可当她看到明湛搬完被子,又开始搬她在书桌上的诸般琐碎玩意儿……如此来来往往三四趟,还没有个尽头的时候,老脸实在是发烧得厉害了。
复又放下手里的活计,跑到院子里:“阿湛,还是让我来吧……我不知道才住了不到半个月,怎么会平生出忒多杂物来。好像他们自己会从柜子里长出来似的,嘿嘿……”
明湛无语,站了一会儿,任由她把他手里的杂物筐子拎走,说:“你刚才洗完菜来着?”
“对呀。”
做饭,算是秦琴比较乐意做的家务活。恰好家里的人也喜欢吃她做的饭,算是王八对上了绿豆。
明湛道:“这一筐子都是木头,不能沾油的。”
话音未落,秦琴一声尖叫,松了手。明湛身形轻轻一晃,到了秦琴身边,一记海底捞月,重新把筐子带木头接在手里。那么沉甸甸的鬼脸纹花梨木原胚,愣是一块没有掉下来,接得稳稳地。
尖叫过后,秦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把两只手伸向明湛:“你诳我。我手上又没有油!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