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秦琴来到房间中,比比划划的,“还是保留这个格局,建成个二层楼,应该就够住了?风格不妨奢华,高墙大院,让人望而生畏。这样最好。”
明湛道:“让人望而生畏……不是你的风格啊?”
秦琴微微仰起脸,说:“在什么地方,就住什么房子……在城里自然讲究“大隐隐于市”,投那些贵人归隐田园的叶公好龙癖好。在这畏威而不怀德的乡下,却必须越豪华越好,这样他们才不敢冒犯你,占你便宜。”
黑曜石般的眸子底下,闪过一丝微光,稍纵即逝。明湛只淡笑着说:“秦琴,你真懂拿捏人心。”
“彼此,彼此。”秦琴对着明湛拱了拱手。
还是明湛手把着手,还是坐在书桌前面头碰着头,商量着,熬到深夜,可算把新的图纸画了个差不离。秦琴摸了摸肚子,它里面很应景地叫()
唤了一声:“咕噜噜……”
秦琴老脸红都不红一下,理直气壮道:“我饿了。有啥吃的没?”
明湛道:“没有。忍着吧。”
他也拒绝得很理所当然。
是兄弟没错了。
秦琴不信,举着烛台跑灶屋去,灶冷锅凉的,果然,秦四奶奶连口剩饭都没留。秦琴气馁,饿得烧心,她还是从空间里摸出一袋小饼干,吃了起来。
明湛看着她吃着饼干从灶屋晃悠到房间里,不由的定住了。
秦琴还以为他也想吃呢,就很大方地把饼干递过去:“你要不要?这是我……我之前烤的。有点冷了硬了。不过充饥还凑合。”
也不管明湛信不信,反正秦琴自己信了。
吃过了饼干,就能肝到天亮。
秦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脑门一个老大的红印子,肩上盖着明湛的袍子,又宽又软又暖。她动了动身子,那袍子差点滑落到地上,幸而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狼狈间正好看到明湛捧了一碟热气腾腾的包子往屋里走。
“你醒了。”他笑吟吟地,心情极好,“来,奶奶把包子蒸好了,可香啦。”
那模样,就差没拿章子在脑门上戳上“你瞧瞧你昨晚给我吃的啥玩意儿”这么一句话了。
秦琴也真的饿了,抓起包子就大口咬下去,秦四奶奶做的包子,真好吃。她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打了个饱嗝,说:“图纸改了,我们得赶紧跟莫老五说去。可别备料备太多了。也是浪费的。”
“你不用急。莫老五下午还要来一趟,到时候说就是了。”明湛安抚下毛躁的她,“你今天就清点一下爹的屋子,看看有什么东西要的,什么不要的,用箱笼打包起来。清理好房子。”
可别说,盖新房子真够累的,要把旧房子清空,再拆掉重建。在没有机械设备的古代,是伤筋动骨扒皮的大事。.五
难怪说很多人一辈子也就盖一次房子,然后家里添人口的话,就在老房子旁边另起新房。倒不是说古代地不值钱,确实是建新房比推倒重建要省事得多。
秦琴是个不安分的,想了想,再次抄起还没用熟练的毛笔,弯弯扭扭地画了个图纸……
然后敲敲打打的,用了之前拆下来的车子上的零件,捣鼓出一个攻城锤。
明湛见状,又是一阵眼神乱闪:“你竟然搞出来这个……岳父给你报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