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黑土地上又冒出了耳朵眼大小的小绿点儿,秦琴道:“不用浇水了,浇太勤了会烂根。倒是得排排水。”
她时不时的用灵泉水浇灌一下菜园子的土地,这儿的农作物长势很好,比外头的明显高大粗壮得多。
干完了活儿,秦琴想吃地瓜叶了,就去掐地瓜叶,专挑嫩的来掐。不一会儿就掐了一大把,递给明湛:“你的手比我大,帮我拿一下。”
明湛就帮秦琴拿了,说:“()
你以前很少吃青菜的。”
“我现在还就爱吃青菜。青菜用猪油来炒,比肉还好吃。”秦琴看了看粗粗的豆角,说,“豆角也很快熟了。到时候掐了来腌酸。”
边干活边聊天,明湛问:“刚才那个龟奴,是城里哪个书寓派来的?”
秦琴扬眉:“你又知道?”
明湛道:“看他的车子花色,那种装饰花纹,一般来说只有风月场所特有,有可能是清倌,也有可能是妓子。那龟奴的衣着打扮行事,更不必说了,一身风尘气,一眼便知。”
沉吟一下,说:“我听人说过,文兰城里的勾栏,按档次而分,最最低等的自然是码头边上的半掩门私娼,什么脏的臭的生意都接,中间也有唱野戏的,野尼姑的,坐花楼的。最清贵的,倒是小东湖畔的那三五家书寓,专一款待斯文客,等闲富家子弟,一掷千金的还不一定能见得一面。”
“阿湛,你怎么知道得忒清楚?”
明湛反应极快,脱口而出:“你爹跟我说的!”
也不去考究为什么便宜老爹会懂这个,秦琴嘻嘻一笑,眼底闪着狡黠:“那你知道他们来找***什么嘛?”
“千里奔波只为财,多半,是为了求你手里的木料。”
打了个响指,秦琴道:“聪明哦!是长欢书寓里头牌袁银姐。”
明湛乐了:“她啊,艳名在外的,手上很有几个钱!怎么你不顺水推舟,做成了这桩好买卖?”
还没乐完,却发现秦琴乌溜溜的眼珠子顺着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
秦琴似笑非笑地道:“阿湛,你是不是去逛过窑子啊?”
原以为能看点儿精彩的,没想到明湛就连表情都不变一个,只是斜着眼珠子乜了她一眼:“你这是挖坑给我跳呢?”.
秦琴就嘿嘿笑。
“开个玩笑嘛……”
明湛还是似笑非笑的:“有些玩笑不能开啊。”
倏尔俯身到她耳边,强大的压迫感就这么压下来了。秦琴下意识想要往后退,没退成,她几乎想要反手掏武器,还没来得及动作,明湛对准她耳朵:“呼——”
吹了口气。
秦琴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声尖叫在喉咙里酝酿,也不管明湛手里的是地瓜叶还是金子叶,眼瞅着就要抡王八拳来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已然未卜先知般,拉开了两个身位,明湛说:“好了,别开玩笑了。把正经事儿说完吧。前面人多耳杂,就不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