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五条。”秦琴心平气和地跟伙计磨牙,把帕子都拿出来,“你看看?”
这些帕子,有三条是在布庄买的细布,还有两条却是非同凡响,一条是空间里拿出来的细绢布,浅蓝的底,秦四奶奶巧手绣了一丛鲜红的扶桑花,色泽鲜艳明亮。另一条却是真丝,那就更名贵了。.
伙计一看,眼都直了。
秦琴忍着笑意,心平气和的道:“小哥,你看看,这两条……能不能给个好点儿的价?”
伙计眼珠子迅速转了两圈,说:“行了,反正你也要在我家买东西。真丝的这条,我给你500钱,不能再多了。细棉布的,300!”
秦琴乐呵呵地说:“好啊。”
却没有理会伙计伸手来想要拿货的姿势,目光转向那些大匹布料:“那我们先看看被面布来?”
结果五条绣品卖了一千多钱,折合一()
两一分银子,等秦琴扯了两幅被面布,外加夹里,再补充了一些彩线和普通白棉线之后,这银子哗哗的又流淌出去了。
最后秦琴只需要再付100文钱给布庄。
花销比预计中少了一大半,她很满足了,嘴角边挂着满意笑容,看着伙计把布料卷好了,放在背篓里。针头线脑的一总归到她带来的鹿皮荷包中。伙计看见那鹿皮荷包,直竖大拇指:“这鹿皮,硝得好!真好看!”
秦琴也很会做人,随手就把已装半满的荷包倒空,递过去:“喜欢吗?送你了。”
伙计大喜,爱不释手的接了过去,看了看秦琴的针头线脑没地方装了,就递过来一个荷包,说:“大娘,那怎么好意思。您先用这个凑合装上,装上哈!”
秦琴接了过来,发现这个荷包做工也很精致,上面还有花纹图案,也很欢喜,道了谢之后,笑吟吟的把东西装妥当了。
交易结束,她一扭头,发现自己身边只剩静儿一个,就问:“静儿,爹爹和秋官呢?”
静儿说:“他们说这个点儿或者可以赶上大同酒楼卖点心渣,就去买点心渣了。”
这儿的酒楼会把一些报废了的点心渣渣拿来称重卖,花色也就几样,桃酥、烙饼、萨其马、馍角儿、没别的了。很多穷人买来回家,开水一冲,就是一碗解馋的零嘴。
其中最贵的是桃酥渣。大同酒楼的桃酥有三十多年历史了,女孩儿掌心大一个,金黄酥脆,入口即化,是远近闻名的特产。县城里的富贵人家不少都在他们家订货。今年闹饥荒,原材料没了,停产了三数个月,上个月才再开炉烧桃酥,据说桃酥的香味飘出来的时候,那些有年纪的老街坊激动得都哭了。
秦琴对这个世界的老字号是没有感情的,不过她也从大同酒楼门口经过过,闻过点心的香味,也看过点心的价格,因道:“哎呦。家里还有干果蜜饯呢,何必花这个钱。”
静儿道:“我也这么说的,奈何爹不听。他说新屋入伙,怎么也要意思一下。”
秦琴闻言,一跺脚,拉着静儿就走:“走!”
没走多远,就是大同酒楼了,迎面看到明湛走过来,见到秦琴,很高兴地说:“傻丫,你买好东西了?我买了一斤桃酥……”
秦琴一听,血往上涌:“什么?你不是买点心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