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李老寡跟前,说:“这个大婶,我愣是想不明白,到底谁给了你自信。让你三天两头跑到我家里找我麻烦。是上次我送您还不够远么?既然你儿子被鬼迷了,你这桶东西就该往他头上浇去啊!”
话音才落,手一伸,亮出藏在身后的竹竿儿来,飞快的一挑一倒。
轰隆闷响,臭气熏天,秦琴离得远,分毫不沾腥,而李老寡则扎扎实实地染了两脚丫子,就跟被火烧了蹄子似的原地一蹦三尺高!
秦琴哈哈大笑,说:“快滚!”
李老寡尖叫怒骂着,留下一大串污言秽语,仓皇逃串。
“秋官,过来和娘一起()
洗地!”
秦琴喜欢家门口干干净净的,家门口这一段很早就铺了青条石,打了两桶水冲冲,也就干净了。邻居家闻讯赶来准备帮忙的吴月桂乐得眉花眼笑的,“哎哟喂,多好的肥水啊!便宜了我们家了!”
吴月桂家的地就在秦琴家门口对出,所以有这么一说。
眼看着黄金万两进了自家田,吴月桂对秦琴越发亲热了,说:“傻丫。你不用管他们!自从逃荒回来之后,李秀才和他老娘两个越发不靠谱了,失心疯了似的!”
秦琴笑了笑,和和气气地说:“我晓得。“
吴月桂热心地说:“远亲不如近邻,如果他们再来欺负你,记得过来找我啊。我们家二虎跟你家秋官从小就是铁哥们儿。”
“好的……谢谢哦。”
回到家里,吴月桂对家里那口子嘀嘀咕咕的:“隔壁秦傻丫,我瞅着跟换了人似的。对欺负上门的下手那叫一个狠,平日对我家二虎又大方,糖都给过两回了。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去跟她套近乎,她又对我不冷不热的!”
她老公就说:“不是不非才能不冷不热!那才说明傻丫亲疏分的清楚,你跟人又没有亲,人干嘛跟你套近乎?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这老话你没听说过?”
“那当然听说过……”
“所以咯,这邻居,能处。我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的过日子吧!”
“好啦,知道了。好晚了,别在那儿修那个坏扒犁了,明儿找阿湛帮忙看看吧。家里豆油快没了,还点灯,费油得很……快把灯吹了。”
“行了,就来。”
噗的一下,吴月桂家的灯灭了。
第二天,秦琴重新把门后面的机关给布置好,这次她换了个小花样,忙活的时间就长了点。正趴在梯子上忙着,底下传来明湛说话声:“门楣上有个凹槽,把弹子的尖头稍为向上对这一点,就能够卡住了。”
秦琴依言照办,果然,她准备的暗器结结实实地卡在了那个凹槽里。斜眼过去瞅了两眼,秦琴不觉赞叹:“角度刚好够容纳两枚弹子,激活了的话,弹簧会把弹子弹出去,正中眉心——不会打死人,不过也足够他向后仰倒。”
“我们家对面没有人家,全是田地。而田地边缘是一道暗沟。如果向后两个趔趄的话,仰面朝天摔进暗沟里……那人也就废了。”
秦琴赞叹不已,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向明湛。明湛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似的,把她问题的答案给说了出来:“是岳父留下的机关,所以我知道。”
“噢。”秦琴倒是不出奇,“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