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缘故的活了过来……
明湛了然道:“原来是野甘蔗啊!这东西喜欢水,在文兰河那边很多的。就是路远。如果有车的话,砍上一车甘蔗拉回来。熬的糖块不光够人情往来应酬,还能卖点钱。”
他头头是道地说着,秦琴出神地听着,脑袋瓜子里某个地方,就宛如明灯亮起般“叮”的一下。
糖,可是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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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踌躇道:“不过,没有官印,私底下贩糖,不就成了卖私糖嘛?要入罪的。”
盐铁官贩,一张盐引可值十万钱,而糖之珍贵,犹在盐上。
明湛伸手比出一个“v”字,说:“分两种情况,第一,数量少的话,不显山不露水,闷声发财,小打小闹,过段日子也就会积少成多。第二,万一野甘蔗真能捣鼓出一大批的糖,就去找钱五爷,他自有办法帮我们处理。”
秦琴一想,笑道:“有道理。”
她也跟钱五爷接触过,凭阅历一眼便知,那人属于路子广,手段狠,见世面多,然心底犹存善良之人。这种大腿,一定要好好抱稳。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看了看菜地,秦琴就推着车,带着秦秋平出去了。
临走之前,她对明湛道:“好好练习走路,好好喝药,好了来给***活!”
金刚续骨汤本来就苦,明湛听了,好险没有一口喷出来。
秦冬雪同情地看着他:“爹爹,我以为娘变了,谁知道娘还是没变,指望你干活呢!”
明湛垂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一阵乱闪,却是道:“不是的,她已经变了。”他知道。
秦琴和秦秋平推着车子,躲着人,往文兰河边去。一路上酷日当空,万里无云,这儋城县是真的缺乏老天爷垂爱,全仗着两场台风雨带来一点儿降水,除此之外,缺水得很。秦琴看了看蓝蓝的天,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判别太阳方位。
秦秋平就说:“天气这么好,这样下去,怕是大家抢种的晚稻又会因为缺水扬不出花灌不了浆了。”
秦琴心底闪过一丝阴影,表面却是若无其事:“管他们呢。反正我们家的田当初也被罚没了。正好省了我们伺候田地的功夫。”
秦秋平一想也是,笑了笑说:“幸亏姥爷有一手看水的好本事,找到了水源的地方,给我们打了口井。现在我们家的菜园子还是绿油油的。”.
“就你话多。记得了,财不外露,别跟村子里人说我们家菜园子的事情!”
“晓得!”
“行了,走吧,太阳往西边去了。那边那片树后面,一准有甘蔗林。”
“娘,甘蔗我吃过,甜甜的。”
“呵……那可未必全都好吃。”
“??”
“反正去到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