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手底下干活的动作情不自禁加快,秦四奶奶对秦秋平和静儿道:“你们爹娘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要好了,真好,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啊!”
秦秋平男孩子,迟钝,听了秦四奶奶的话没啥反应。
静儿却有些向往:“对呀。现在这日子真好!”
“从前爹娘不瞅不睬的,我们看着真害怕,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娘会忽然好起来,瞧着真让人高兴。我常常觉得自己都在做梦呢。谁知是真的!”
一边说,一边水灵灵的大眼睛,有意无意地朝秦秋平瞟了过去。
秦四奶奶看在眼内,如何不懂,笑着说:“上梁正了下梁端,有了好榜样,对儿女也是福气。秋官,把井水摇出来!”
“好咧——”
秦秋平扳着水井的压手,用力一顿上下摇,把里面的井水摇出来,伴随着水压,“哗”的一声,一股井水从出水口喷薄而出,落在了两尺方圆的蓄水池中。
蓄水池出口用木板拦着,等水位到了三分之二处,秦秋平把木板拉起,清澈的井水“哗啦啦”地,流过了水渠,滋润了菜地。
看着长流水激起半空的一片虹色光晕,秦四奶奶欣赏了一会儿,看到水漫灌得差不多了,就说“好了”,秦秋平才停止了摇水,停下来喘了口气。
“秋官越发能干了,看着胳膊,结实得木头疙瘩似的。”她捶了捶自己的腿,说:“还有哦,这段日子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为啥,活儿从早忙到晚,却是不腰酸不腿疼,用不完的力气似的。就这蓄水池和水渠,我们几个人才花了两天就修好了。”
顿顿干饭,隔餐有肉,就算没有肉菜,也是吃的猪油炒的菜。有盐有糖有油水,加上秦琴隔三差五的给水缸里的水洒点儿空间灵泉,不长力气才怪。特别是正在长身体的娃们,也跟吸足了肥的小树苗似的,噌噌直长。
秦琴家的大门敞开着,走过路过的乡亲们,都能看到里头其乐融融的画面。一开始不少人觉得稀罕,都说傻丫转了性了,两三天下来,也渐渐习惯了。
李老寡背着竹篓,从他们家门前走过,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的,忍不住吐了口浓痰:“呸,一大早的,浪笑个什么劲。一听就是祸家破口累死人的祸害窝儿!”
旁人忍不住取笑道:“李老娘,你莫不是少了个倒贴供养的,在那儿说酸话呢?”
李老寡顿时就酱紫了脸色,幸亏肤色黑,不太明显,抖着大痦子说:“谁酸啦?谁供养啦?是那个女人自己倒贴着我家珩儿的。我们家珩儿可是秀才郎,吃她的用她的,那叫看得起她!”
那人也不示弱,反口道:“哟呵,还给脸她们家呢。那这边没轮着吃的时候,就别闹到人家家里头去哈?也不知道是哪个前日闻着了肉香就往别人家里跑,被人拎着扔了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