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看到明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时,怎么觉得这男人在故意坑她问这问题呢?
嘴角弯了一弯,明湛道:“掏了个野猪洞。那猪跑了,寻思着不走空,就把里面野猪啃剩下的东西卷回来。不成想那猪半路折返来追我,然后……我腿就成这样了。”
秦琴倒吸一口冷气,对明湛另眼相看:“一猪二虎三熊……你竟敢招惹野猪,你胆子可真大啊!”
明湛倒是一脸寻常,淡淡地说:“是我的良弓长刀那日都不在身边,否则的话,伤的是谁还两说呢。”
秦琴:“……”
无语。
细细一想,也对,她早就怀疑了,明湛的腿伤口参差不齐,有过两次受伤的痕迹,而且感染严重。是受了一番大罪的。
能熬到现在还没死,算他命大。
脑子里百转千回,看着明湛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了变化,明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说:“怎么了?”
秦琴说:“你过去……我是说,你入赘我家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有,她似乎从没有问过,也从没有在意过。至于秦大朗,更是极其随意地买的明湛,就跟买一头小猪没两样。
就让秦琴很好奇。
孰料,明湛澄澈的眼底闪过一抹茫然,摇了摇头:“我不怎么记得了。”
秦琴:“……”
“失忆?”她讶然,“不会吧不会吧,这么烂俗的剧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明湛淡淡的说:“都过去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记得。”
他这么一说,又像是否认了失忆,秦琴越发吃不准了,她又看了两眼明湛,伸手向他的伤腿:“对了,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我看看你腿现在怎样?”
动作既疾又准,明湛被她抓了个正好,双手迅疾地辅助轮椅扶手,脸色微变:“喂!别那么粗鲁!”
他有点儿嫌弃……嗯,秦琴只当听不到,很熟练地把明湛裤筒往上卷。
明湛脸色更难看:“孩子们都在看着呢……”
然而并没有,闲着没事干的孩子们,都在一起玩抓石子,玩得可投入了。没有人有空理会自己爹娘在角落里嘀咕什么。
秦琴冲着明湛笑了笑,说:“孩子们在玩呢。别害臊,都老夫老妻了,害臊什么啊!”
正好秦秋平看了一眼过来,秦琴高声说:“秋官,娘给爹看看伤口。你带好弟妹了!捎带手的,再看着点儿地瓜,烤焦了就没得吃了!”
“好咧——”秦秋平亮起嗓门应着,还把烤地瓜往外扒拉了一下。
看到大儿子对几个烤地瓜比对自己还上心的模样,明湛脸皮肉眼可见的抽搐了几下。秦琴觉得好笑,转移自己注意力,低头去拆明湛腿上包着的布条:“这些布条洗干净再用开水煮透晾干才能继续用。可别重复用了,否则的话,再血肿发痒,就麻烦了!”
其实就算感染了也不怕,她空间里有抗生素,不过说出来吓唬一下明湛也好。
明湛居然听懂了,很是赞同地“唔”“唔”两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