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他的腿,秦琴一笑一挥手,说:“不用啦。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她大大咧咧惯了,不成想,明湛眸子一黯,垂下眼去。
长着那么张脸的男人,突然玉玉起来,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秦琴顶不住。
她心一软,低声嘀咕道:“行吧。你会烧火不?”
明湛点点头。
秦琴说:“那你帮我烧火吧。我不太会这个。”
明湛果然恢复常态,摇晃着轮椅来到灶前,把火钳子拿在手上。三两下功夫,也不知道他的怎么就把灶膛给捅得旺旺的了。秦琴一看,果然欢()
喜,笑着说:“很好很好,这就可以焖饭了!”
二人一个照看炉火,一个掌管灶上功夫,倒是合作异常默契。
明湛告诉秦琴,看炉火是技术活,他教了秦秋平很久才教会。至于静儿,也就是把火给生着的水平。最后明湛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从来不进灶屋半步的。这两天进灶屋忒勤快了些,我怕你诸事不顺手,就过来看看。”
秦琴却是钢铁直,听见了直愣愣地说:“哦,原来你是担心我啊。”
也不知道是火光照着的原因还是怎么地,明湛脸上有些发红,黑水晶般的眸子闪烁不休。他淡淡地说:“万一你跟上次那样,把灶屋给烧了……孩子们还小,我又不方便,可就没有人修房子了。”
秦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啊哈?***过这种混账事儿?”
抬起眼睛,看了看她,明湛复又垂下眼皮,把一根粗壮的柴火塞进炉膛内,“你不记得了?”
秦琴挠挠头发,说:“上次族里的人揍我,把我脑袋给打了,醒来之后就有好多事情不记得……人也清醒了些。”
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是相信了她的话,明湛说:“其实也没什么。有一次,你闹着要做烤鸡送给李秀才吃,跟着龙氏学的城里人的土……土窑鸡。在灶屋里搭了个土窑,杀好了的鸡往里送。结果土窑塌了,炭火木柴滚了一地,灶屋就烧了起来。鸡就成了木炭。”
秦琴的舌头吐出来就没收回来过:“乖乖……竟然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制止我?”
明湛移开了视线,没有答话。秦琴就知道自己问了傻话,肯定是劝过,但原身不听呗。正好这会儿水开了,她赶紧把摘好的豆角放下去焯水,一边干活一边没话找话:“这嫩豆角是我在银滩村买到的!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得焯水了再炒。不然的话,生豆角吃了,人会中毒的!”
这土灶是秦大朗生前捣鼓的,本来是个蛮精巧的老虎灶,经不起原身折腾,已经塌了半边,烟道也不通畅了,熏得漆黑。
家不成家的样子,秦琴说着说着,嗓子眼就干涩起来。停了一停,轻声说:“爹走了之后,我脑子也混了,总是犯迷糊。让你……让你和孩子们受了不少委屈。”
不等明湛发话,她又指着那土灶说:“这半拉子土灶凑合用,也是真不方便。看什么时候有空了,重新把灶给垒上。挺好一老虎灶,两边灶眼做饭炒菜,一边灶眼烧汤,还能留个眼儿坐热水,那就方便了!”
明湛说:“当初是你自己说费柴火,把灶给砸塌了的。”
秦琴:“……”
说得很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