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女人活着。”
许星牧言简意赅。
临南恍然大悟,登时说道,“原来如此!那吃软饭有什么不好?能够吃上这碗软饭,说明你有本事,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
郑图和赵青煌也是连连附和,望向许星牧的眼神中多出了许多敬意。
既是未来的北境之主,又是南国妖族的准驸马爷,加上身受剑圣的全部剑道传承,以及教宗大人的青睐,此子的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啊!
此时大概也只有李修相当郁闷了。
被打脸了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忽然间想起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独子李知秋,大家都是年轻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咱们还有五天时间准备,尽量提前将刺客送入金京,提前埋伏好,只要嘉悦那个臭娘们一到,立马做了她!”
临南满脸狰狞,恶狠狠说道。
赵青煌皱起眉头,“只是,派谁去呢?有前朝余孽做掩护,倒是不用担心陛下会追本溯源地去调查,不过嘉悦的身边肯定少不了高手守护,至少会有一两位二品强者跟着,谁能在如此高强度的防御下将她杀了?”
此话一落,轿中顿时陷入沉寂状态。
显然这是个难题。
临南的身边忠臣虽不少,但要说起真正意义上的高手,还真找不到几个。
太安城内十六位二品强者,除了摘星楼的那名二品术士青天河外,几乎全是围着太子伯约转的,也就是说都是嘉悦娘娘的人。
而且教宗一走,青天河需要担负起镇守摘星楼的重任,根本无法分身。
关键时候无人可用,临南相当恼火,正要发飙,许星牧再次及时救场,“殿下,您还记得那位陈天霸吗?”
“陈天霸!”
临南皱了皱眉,“那个由武夫转行刀途的东海散修?提他作甚?”
许星牧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夜被沧海重伤之后,陈天霸体内的刀势破而后立,教宗说,等他醒来时,是有九成的把握能够突破到二品的。”
“可他当初想要杀了你啊许大人!”
郑图说道,“而且本官听说此人脑子有些不太好,做事愚钝不说,并且一根筋,让他去刺杀嘉悦,怕是人没杀了,倒先把我们给卖了。”
许星牧笑道,“这一点您放心,陈天霸现在是曹将军的人,有他的调教,相信陈天霸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曹先显?”
沉默许久的李修终于开口,“他这人向来孤傲,并且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间一直都保持中立,凭什么会帮我们?”
“教宗大人曾救过曹将军两次,就算是报恩,曹将军这次也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这是其一!其二嘛......”
许星牧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曹将军多年以前由剑道改行刀途,曾受过剑圣大人的指教和恩惠,所以看在剑圣大人的面子上,他说以后一定会罩着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
听到这里,轿内又一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临南在无声中表露惊喜。
郑图和赵青煌则暗自感叹。
李修则是摇了摇头,望向许星牧的眼神中,仿佛写着两个字,“我服!”
“许大人,你老实说,太安城内,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临南抱着许星牧的肩头,狠狠地摇了摇头,忍不住激动说道,“你可真是本王的福星啊!”
许星牧低调笑道,“这些都不是下官的底牌,而是剑圣大人的底牌,下官能在太安城内苟活至今,全靠剑圣大人的庇佑啊!”
“许大人,过于谦虚了!”
郑图一边抽动着马鞭,一边说道,“你要是早点来到三皇子殿下身边,皇城里的储君之争,还会有悬念吗?”
“郑大人,莫要捧杀下官啊!”
许星牧()
继续低调,换来的是轿内众人的连环马屁。
......
马车一路穿行,继续往敬人府驶去。
只是除了赵青煌和李修陪着临南回府外,许星牧和郑图却在半道下了车。
郑图是直接去了摘星楼,想要问问临时负责人青天河,曹先显究竟何时出来,当时是说仅需三天,算算时间应该也快了吧?
许星牧则去了南城街道的一家茶楼。
此时正是寅时四刻,天尚未亮,可茶楼内却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想来并非喝早茶的顾客,而是一夜未眠的不归郎。
能够将一家茶楼的生意做得如此之好,自然是需要点东西的。
这家茶楼的东西,便是女人。
没错,此茶楼非彼茶楼,而是一座红尘风月楼,俗称红楼,也就是妓院。
挂羊头卖狗肉的买卖多了,把妓院说成是茶楼的,许星牧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无所谓,他今夜前来,不是来消费的,而是来踩点的。
这里是死去的那位金京左侍郎张怀心的胞弟张怀情开的茶楼,教宗临走时交代了,要找机会把这家茶楼给烧了,人也给杀了,任务艰难而重大,必须先来个实地考察,再制定个详细计划。
灯火下,许星牧于茶楼前沉静片刻,最终推开了那扇遮掩住浓郁胭粉味的大门,刚一进去,便有一位露着半边雪白胸脯的姑娘迎了过来,“这位公子,您是来喝茶啊,还是听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