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光,”姜宁柔脸色顿时阴冷下来,“你不要血口喷人,行宫那晚,我因身体不适,提前离开马球场,在路上遇见了顾二公子,他见我身子不适,还送了我一程。”
她是绝不会承认,那天晚上,她被人打晕,不省人世,直到身体被阁里思贯穿,撕裂一般的疼,令她清醒过来。
可一切都晚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阁里思像一头恶心的种兽,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地摆弄她的身子,露出yin邪的表情,说着令人恶心作呕的污言秽语,做着禽兽不如的事,她甚至不敢叫出声,生怕引来了附近的下人,叫人抓女干在床,她只能默默的忍受这一切。
思及至此,她再也忍不住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你与顾令仪交好,是你说服顾令仪,将那株碧血丹心兰送给了顾嘉彦,促成了顾嘉彦约见我一事。”
“也是你利用公主的身份之便,将抹了金风玉露的茶具,送到了顾嘉彦手上,我之所以查不出蛛丝马迹,是因茶具,本就不是行宫这边准备的,是你准备的。”
姜扶光嗓音沙哑,一些想不通的关节,在这一刻拨开了云雾。
姜宁柔实在太狡猾了,每一件事,都有她从中推动的影子,更甚者,如果没有姜宁柔从中配合,那些算计也很难成功。
但因她参与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很容易让人忽略。
外祖父执掌兵权,有从龙之功,这点小事,新皇不会拒绝。
现在想来,顾令仪对她莫名的敌意,恐怕也和姜宁柔有关。
“顾嘉彦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和家人反目成仇,你却害死了他,”姜宁柔说这话时,眼中的嫉妒与怨恨,几乎要脱眶而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姜宁柔嫉妒得面容都扭曲了,“我从小就喜欢顾嘉彦,为了接近他,我堂堂一个公主,不惜放下身段,去讨好顾令仪,处处哄着她,还要忍受她娇蛮的性子。”
而且,每次行事,姜宁柔都拉着顾令仪这个丞相之女一起,事发之后,也总能借着顾令仪,摆脱一切嫌疑,因为没人会怀疑顾相,更没人会和顾相过不去,很难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她拔高了声量,仿佛声高显得自己更理直气壮。
姜宁柔喜欢顾嘉彦,并非没有征兆,至少有顾嘉彦的场合,就一定会有姜宁柔。
想到了姬如玄,姜扶光心中隐隐作痛:“你们策划好了一切,为免计划泡汤,你还特意过来邀请我参加马球会,是因你们都知道,我性子如此,只要涉及原则,等闲不会轻易驳了谁的面子。”
“闭嘴,”姜宁柔瞪大了眼睛,拨高了声量,“当初在行宫里,为什么失去贞节的人不是你?明明你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你为什么会没事?姜扶光,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阁里思……”
姜宁柔脑中不停地浮现,那日被阁里思欺辱的画面,再也维持不住自己柔婉的一面。
“明明我与他才是最相配的,”姜宁柔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目光猛然射向了姜扶光,“明明我已经打算好了,待荣郡王登基之后,我便求了外祖父,让新皇为我和顾嘉彦赐婚。”
她眼睛发红,死死地看着姜扶光,眼里充满了怨毒:“姜扶光,你怎么这么幸运,每次都能逃过一劫?”
姜宁柔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变本加厉地害她。
“为此你还特地,将我好生打扮了一番,想将我【卖】个好价钱,却没想到,你样机关算尽,最后却是自食恶果。”
姜扶光咳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抓紧帕子,死死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