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有四个黑衣暗卫现身。
“父亲,您不能这样做……”林弦照大喊()
一声,同四个暗卫交上了手,但以一敌四,他终究不敌,失手被擒。
暗卫押着林弦照离开。
林弦照不甘心,试图说服父亲:“父亲,您不要这样做,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对付长公主,父亲,您忘了我的名字的由来吗?是父亲说,盛德‘炤明,炤同照,父亲从小教导我,做一个有德之人,儿子从小就谨记教诲,以父亲为鉴,父亲,父亲……”
“父亲还请三思,我们同长公主是权力之争,是立场之争,无分对错,可一旦毁堤造孽,那就走了邪路,走到了陛下及天下万民的对立面,自古邪不胜正,您不会成功的,不会成功的……”
“父亲,您不要一意孤行,这么做,会让承安侯府万劫不复,父亲……”
“父亲,不要一错再错……”
“父亲……”
林弦照被拖了下去。
承安侯负手而立,望着无尽黑暗的夜色:“立即传信新安县王县令,让他设法毁堤淹田……”
更深露重。
被承安侯父子俩人议论的二皇子姜景璜,仍然没有歇下,他坐在书案前,低头看着案上的美人图。
岭南孟氏七女孟安雅。
这幅画卷是他出宫之时,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随同一起的,还有一个沉甸甸的宝盒,里面装满了成色上佳的珠玉宝石。
前来送东西的内侍,小声地说:“这次婚事,贵妃娘娘寻摸了许久,也仔细寻摸了孟氏女的性情,孟安雅柔顺敦厚,定能与二殿下夫妻和顺,请二殿下放心。”
“这盒东西,是贵妃娘娘特地为您准备的,让您多打些精美的首饰送去孟家,表一表诚心。”
姜景璜笑了一下,除了母妃,这宫里宫外,谁不是把他当成了透明人?又有谁会在意他的亲事?
“二殿下,已经很晚了,您早点歇息吧。”长史过来催促。
“母妃病情才好,就忙着为***持婚事。”姜景璜微微一叹,神情间透了担忧,“这么多年来,母妃为***心了许多,我连报答她的恩情都做不到。”
在外人眼中,他是胆小懦弱的二皇子,不受父皇待见,平常在府中深居简出,鲜少出门见人,同贵妃娘娘不亲,同太尉府也没有往来,同长公主更是疏远。
可唯有他知道,母妃待他恩同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