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道戚凛风,拿着厚厚一册补发文书,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戚家军是积弱不错,但在排兵布阵,训练士兵上,从来没有含糊过,有了这一批军饷,戚家军的实力,至少要翻上两番。
与此同时,同云中国建交的和谈,也已经展开。
如姜扶光推测的那般,云中国代表和谈的使臣,确实提出,要相助镇守领南的戚家军共抗南越。
事后南朝要帮助云中国统一西南。
云中国将永远臣服于南朝治下,每年向南朝纳贡,甚至还开出了一笔,十分庞大的纳贡数额。
参与和谈的南朝官员,都忍不住心动了,还是昌郡王一脸遗憾地表示,蒙西、蒙舍、越析三诏,历年来依附南朝,此次上贡朝贺,也表达了极大的归附诚心,南朝收了好处,岂能背叛盟友。
云中国方苦苦相劝,和谈一度陷入僵局。
无奈之下,云中国方只得退一步,希望南朝不要干涉西南内斗。
同时表示,云中国方也将协助镇守岭南的太尉府共抗南越。
南朝方直接表示,皮罗耶称王不久,两国继续建交之始,当以诚相交,方见真心,共谋伐越一事,兹事体大,理应从长再议,不应草率定论。
谈判再度陷入僵局。
“初入南朝时,负责接待我们的礼部官员,曾表示过南朝合作的诚心,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不愿意同我们合作了?”
双方谈了三天,一直没有进展,云中国方的使臣,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难道是之前行宫里发生的事,惹恼了南朝陛下?”
王子那点风流韵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最清楚,心里虽然不满,却也没表示什么。
当初是南朝【有求】于云中国。
“南朝女子对名节看得极重,那个宁瑗公主,是南朝陛下的嫡女,南朝陛下也因此事威严尽失,想必十分恼怒。”
几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阁里思眼中一片阴鸷:“宁瑗公主不如长公主受宠,南朝陛下对她很不待见,不可能因为她影响邦交大事。”
一行人不敢多说,只得向阁里思讨主意:“现在该怎么办?”
“先给父王传信,看看父王的意思,”阁里思脸色很难看,语气也十分不耐,“派人去同承恩公接触,告诉承恩公,倘若共谋伐越的合作达成,云中国将力挺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使臣有些为难:“之前承恩公数度派人同我们接触,都被您毫不客气地打发了,想来承恩公怀恨在心,没那么容易同我们合作。”
南朝顶尖权贵,叫人三番四次打脸,又岂能容忍。
提起这个,阁里思又是一肚子火,当初以为十拿九稳的事,谁知会节外生枝:“承恩公想要立储,我们想要一统西南,双方利益一致,想来承恩公是愿意冰释前嫌,同我们握手言和。”
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已到了仲夏时节,池中菡萏初绽,莲叶田田。
端午节将至,天气变得闷热,姜扶光搬进了避暑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