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历史上那些昏君一样,过着今夕不知是何夕,却自以为大权在握,整个天下尽在掌握之中的荒yin生活。
根本不知道,有一条毒龙暗中窥伺了多年。
大权已然旁落他手。
“困成这样,”眼看他就要睡着,俞二实在忍不住,“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
“唔,”姬如玄是真困,自()
从进了西山就没好好睡上一觉,“毁“尸”灭迹去了。”
俞二一个激灵,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敢再问了,摸了摸鼻子,识相地走出了侧室,就见金宝坐在外间唉声叹气。
“我说,”俞二一看,顿时乐坏了,“你们主仆俩,今天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算了,”金宝一脸沧桑忧郁,“你不懂!”
“说说呗,”俞二来了兴趣,硬凑到他近前,“你不说,我又怎么会懂?”
金宝看着俞二欲言又止,接着又摇头。
“来来来,说来听听,”他这欲语还休的样子,还真让俞二来劲了,俞二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一副勾肩搭背,要与他秉烛夜谈的架势,“没准你说了我就懂了呢?”
“吾家有儿初长成。”金宝拿掉他的手臂,一副老父亲,忽然有一天,发现儿长大了,既欣慰又心酸的表情,“你是不会懂的。”
“噗——”正端了杯盏喝水的俞二,一口水顿时喷了金宝一脸,口里残余的茶水,呛进了喉咙里,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金宝可劲瞪他。
俞二一边咳,一边捂着肚子笑,嘴里还不饶人:“什么鬼,不,咳,不是,你一个太监,咳,能生儿子么,哈哈,你没毛病吧,咳哈……”
“所以,”金宝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说了你也不懂。”
昨儿公子半夜醒来,他进屋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刚开始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一个太监,也想不到那事上。
谁让他家公子,此地无银三百两,非得朝铺盖下手呢?
他就是一个太监,不还是半个男人嘛,男人那事,便是没经历过,总归还是知道的,这一琢磨,可不就回过味来。
顿时,他心里既欣慰又酸涩。
欣慰的是,他家公子这都二十了,终于有了正常男人的萌动,真是可喜可贺,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他家公子有那个啥隐疾,不然一个正常男人,咋就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酸涩的是,咋就一不留神,他家公子都到了知好色,则慕少艾的年龄呢?!
思慕的还是敌国长公主。
这可咋整。
姜扶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雨停了。
璎珞进屋伺候她梳洗:“小将军过来了,在外间等着您呢。”
“大舅舅什么时候过来的?”姜扶光有些懊恼,一脸嗔怪,“怎么也不叫醒我,怎好叫大舅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