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晴收针,他还有些意欲未尽。
“二丫,你这疡医之术是跟谁学的?真真是厉害。”
疡医在多数医者眼中是上不得台面的医术,可多数外伤都需要疡医才能救治。就好比郭氏脑门上的伤,止血散跟止血针都无法止血后,他就黔驴技穷了。
如果不是二丫会疡医之术,郭氏这次就悬了。
“自从上次昏迷之后再醒来,脑子里不光多了这些医术,还意外获得了这些救人的器具,孙大夫若想学我随时都可以教。”
记忆中,如果不是孙大夫费尽心力,以原主的体质活不到现在。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理应为她报答曾帮助过她们的人。
她跟孙大夫透底,也是有原因的,既然想让人家帮自己打掩护,不提前给点儿好处怎么行?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不过我会医术的事儿,希望孙大夫能为我掩盖一二。”
孙大夫虽是大夫,却深信鬼神之说,苏晴这手出神入化的疡医之术,可不像普通的疡医能办到的。
苏晴说是老神仙传授的,孙大夫自然是相信了。
“以后有时间你就去我嫁,老夫定亲力亲为的教你医术,即便村里有人问起来,你只管推到我身上来。”
“多谢孙大夫。”
有了孙大夫打掩护,她医治起人来,就变得光明正大了。
送走孙大夫后,苏晴将缝合用具全都消了一遍毒才收起来……
“小妹,你先将背篓里的东西收拾下,我给娘换身衣服。”
“好!”
苏晴将背篓中的碎布拿出来放好,随后背着背篓朝后院走去,在后院有一块空地,她打算将一部分菜种跟土豆种上,剩余的全种到空间去!
苏晴来到后院,拿着小花锄埋头种菜……
挖个坑,丢两个菜种,要么是丢一个土豆,从未种过菜的她,第一次种难免有些兴致勃勃。
“现在可不是种菜的季节。”
苏晴抬头就见面色略显苍白的男人站在小屋子门口,他身上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袍身跟袖口都有点儿短。
记忆中,原主的父亲个头不算矮,可这男人穿上他的衣服后,有一种原主爹是小矬子的既视感。
习承拽了拽袖口,只可惜,棉麻衣物没有弹性,任由他怎么拽,袖口还是那么短。
“我爹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等哪天去镇上了给你买一身合适的,对了,那孩子醒了没有?”
“期间醒过一次,吃了半碗米粥如今又睡下了。”
苏晴将最后两粒种子丢到坑里,随后盖上土,道:“他身上的毒,很难解。”
“不管多难,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不能放弃。”
小七关乎着青龙国的未来,他若出事,朝堂必将大乱,到时那些觊觎青龙国的其他三国指不定会趁乱大举进攻。
若真到了那一步,凭他,不一定能护住这个国家。
苏晴见对方有些沉闷,站起身,用沾满泥土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只要按时给他施针压制毒素,说不定就能等到找到解药的那天,就算最后真没法了,你也尽力了不是?”
有时候,压力并不能激发潜力。
你能说骆驼没能力?最后还不是被一根稻草压死?
凡是量力而行,问心无愧就好。
就好比人生在世,虽说要活到老学到老,但也要掌握好力度。
只知道埋头学习,忽略了身体,最后只会适得其反,学无所用。
“多谢。”
苏晴()
看着他肩膀上的泥印,轻咳一声,道:“这几天你就安心在我家住下,等你身上的毒解了,就能为那小公子继续寻解药了,你在我家呆了两天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在下习承,那孩童是我子侄小七。”
这时,苏婉脚步匆匆的走来,看了眼男子,凑到苏晴跟前小声道:“娘醒了……”
“我去看看。”
说完将小花锄丢到地上,拽着苏婉匆匆朝前院跑去。
“娘,你感觉怎么样?眼睛能看清东西不?恶心不?”.
郭氏转过头看着奔来的两个女儿,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娘没事儿,就是腿不能动,这几天怕是不能去山上找野菜了。”
眼看着要到冬季了,家里如今钱财没有,铺盖没有,连过冬的食物都没准备好,这个冬天可要怎么过,现在家里又多了两个伤患……
“娘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九月份正是采摘人参的好时候,到时候我去山上……”
不等苏婉将话说完,郭氏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