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老爷这官银换私金的生意看天爷吃饭,”程县丞声音虽然小,但是偷窥三人组听得真真的,“我这金沙的生意也要看涣河的脸色!”
“我们家老爷说了,这些年也是多亏程县丞照顾。程县丞的面子大,涣河都照拂您,就是不知道今年的黄金能有多少?”
一听这话,程县丞倒也不含糊,直接把身边的一箱子打开。
金光闪闪,魏西哪见过这一箱子黄金,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能把魏西塞进去的箱子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金块,胡人那张埋在络腮胡子下面的脸都被照亮了。
程县丞拍了拍木箱子,“一共二十三箱,比去年多了五箱,希望桂老爷的面子也够大!”
那胡人把手***去,“程县丞深藏不露,堂口镇的黄金都在这儿了吧?”
“人人都说龛蛮金矿是宿州境内最大的金矿,”程县丞抓起大小不一的金块,眯着眼睛说,“要我说,堂口镇才是桂老爷的金矿!”
魏西现在开始担心堂口镇的镇民的去向。
到这时候魏西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都说堂口镇产金沙,可是从她们进入堂口镇,就没看见一个淘金的镇民。
“我这儿的黄金越来越多,就是不知道桂老爷能不能一直包圆,毕竟许家可是来问过了。”程县丞这话意有所指。
那胡人在心里早就把程县丞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只是王帐那头吩咐了,程县丞这条路子还要好好维护,毕竟从这儿走私的黄金可是王帐指名要的。
“程县丞和我们老爷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家老爷和程县丞都发了大财,老爷对县丞更是神交已久,”这络腮胡子久在莒国活动,说着一口地道的莒国话,“我们桂老爷还带了些礼物!”
络腮胡子拍了拍手,另外一个胡人起身从身后搬了一箱东西。
也就是这个时候,魏西才看见还有一个人,是帮着抬箱子的车夫。
那车夫也蓄着胡子,身体强健,个头比络腮胡子矮上一些,左脸上有块指甲盖大的青色胎记。
箱子被放定,车夫和另一个胡人立在一边,络腮胡子把箱子打开,里面装的全是灵石。
穷鬼魏西今夜被富有的世界第二次击倒,她看得清楚,里面都是上品灵石。
悲哉,举世皆富我独穷。
“知道程县丞诚心祭河,我们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这一箱上品灵石连带着外面的几车贡品就是一点心意。”
“桂老爷大气!许家就不行了,不体谅我一个小县丞,还威胁我,”程县丞也不知是演技太好还是真对许家不满,说到许家语气里满是怨毒,“哪像桂老爷是真心程某人交朋友!”
“桂老爷放心!堂口镇的黄金我说一不二,以后都卖给桂老爷!”
魏西三人今晚可是听了太多秘辛。连钩漌冷汗直流:堂口镇的水太深了,但凡自己被发现那可真是容易把小命玩完。
他赶紧去瞄魏秦两人,这两人面容严肃,看来也知道兹事体大。
就在这时忽悠狂风大作,豆大的烛火被吹得摇摇欲坠,院里那些白布像是游魂在黑夜中疯狂晃动。
谁知还在那里和络腮胡子商业互吹的程县丞忽然面色大变,“谁在这里!”
魏西心想大事不妙,一手抓一个就要跑,连钩漌打掉她的手。
“不要慌!”连钩漌小声道,“原路回去!”
术业有专攻,伴随着程县丞呼唤兵士的声音,三人趁乱离开院子。谁知道那些白布跟成了精一样,三人走到哪,周围的白布就开始晃动。
“这些白布什么来头!”连钩漌哪里被人这么追过,“你能不能烧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