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也问过胡二,胡二也摇头表示,从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只能归咎为黄二媳妇资质差。
没想到,这是病!
岳川心中立刻浮现出“九阴绝脉”、“龙吟体质”之类的词汇。
不会吧!
不会吧!
黄二媳妇这么惨?
白家老太太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看着黄二。
“它这病,十成十是你这家伙祸害的!”
一句话,黄二瞬间闹得脸红脖子粗。
“胡说八道!自从去年,俺化形之后,就没有……没有……没有过……一次也没有!”
黄三见状不妙,偷偷向旁边挪了一步,免得众人鄙夷的目光把自己也捎带进去。
岳川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这……
有瓜啊!
白老太太看了一圈众人的表情,坦然的说道:“谁说你们房事了,老婆子说的是,它生产之后没有得到过休息,一直操劳过度,伤累病痛年复一年积攒,最终影响到根基,这才导致修为不升反降。”
就这?
黄三立刻挪了回去。
岳川心中一松,累出来的毛病啊,那就好那就好,不是天生的病就行。
黄二“嘿”了一声,“累,肯定累啊,哪有不累的啊,谁活着容易啊,真按你说的,是个精怪都有病!”
白老太太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转而问黄二媳妇,“去年冬天里雪下的可大了,你刚生产没多久,怎么还天天出去狩猎啊?”
黄二再次“嘿”了一声,“这你就说错了!狩猎都是俺哥俩干的!”
可是黄三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偷偷捅了捅兄长后腰,“哥,别说了。”
“说啊!咋不说!有啥不能说!就能它瞎胡咧咧啊!凭什么污俺清白!俺黄二有手有脚,还能叫媳妇养着?”
白老太太冷声说道:“那你媳妇怎么会寒气入体,侵入经脉,郁结在五脏六腑中,现在都到了骨髓了!”
白老太太怒气冲冲的朝黄二走去。
“你媳妇勤加修炼,却不知气血一动,体内病灶也跟着壮大,修为增长越多,损耗也越大,反过来又要消耗气血去平补亏空,这就是它越修炼越倒退的原因!”
“老婆子我刚来到土地庙第一天、第一眼就瞧出它有病,可是几次想去搭话,都被你搅和了,依老婆()
子看呐,你就是纯心不想叫它好啊!”
黄二气得络腮胡子上下抖动、左右飞舞,仿佛一群蝴蝶在扇翅膀。
“胡说八道!你这老太婆分明是看俺不顺眼,给俺找茬!”
“我老太婆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
说完,白家老太太“htu”,一口唾沫吐向黄二。
可惜,双方身高差距太大,只吐在了胸口上。
受此大辱,黄二眼珠子都红了,后槽牙反复摩擦,嘴里不自觉发出“哇呀呀”的怪叫。
正要爆发时,黄三从身后抱住它的腰。
“哥,你忘了去年,咱们跟大师兄打斗吗?”
狂怒中的黄二就像三九天来了一场冰桶挑战,森然的寒气从脑门冲下来,又从脚底板冲上去,最终在嘴里碰撞,震得牙齿咯咯响。
黄二终于记起来了。
当初因为赌气,连着十天半个月在土地庙外捣蛋。
这十几天里,自己兄弟俩啥也没干,捕猎都是媳妇做的。
不仅是媳妇和孩子吃的,还包括自己兄弟俩吃的。
十几天里,媳妇又要带孩子,又要出门捕猎。
而冬天本就猎物稀少,为了维持一大家子,媳妇不知跑了多少路,受了多少罪。看書菈
就这,一家人的食物越来越少,自己兄弟俩最终饿晕在土地庙外。
如果不是师父可怜自己,给了几条鱼,后面又接济自己谷物,恐怕一家人全都冻饿而死,哪能活到今天。
“啊呀!俺不是个东西啊!到今天才知道啊!”
说着,黄二撩开腰上的手,蹬蹬蹬几步冲向白家老太太。
看到对方杀气腾腾的冲向自己,白家老太太心中慌得一批,强作镇定,却做好了手脚抱头的准备。
可是下一瞬,脚下腾得巨震。
白家老太太只觉得自己身子向上拔升一截,竟然看到了黄二的头顶。
却是黄二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去,砸得地皮都出现波浪状的起伏。
“咚咚咚!”
黄二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白家前辈,俺是个混球、夯货,您别跟俺一般见识,俺求求您,救救俺媳妇吧。”
黄三看到这一幕,也连忙凑过去并排跪下,“白家前辈,您要是心里面有气儿就冲着我来,要杀要打都行,只求您救救嫂子,我家嫂子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儿,孩儿不能没有娘啊。”
吃瓜看戏的岳川惊咦一声。
这话……
有点耳熟啊……
黄三这小子当初也是这般恳求自己放过黄二的。
“熟练地令人心疼啊,也不知道以前挨过多少毒打。他俩能活到今天,真是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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