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花期在每年中旬左右,便是开了也不过转瞬即逝,徒留遗憾。
玉州某不知名院子内,一孩童正在拿着竹棍玩耍着,忽然这孩童转过头,看向屋内惊呼道:
“娘,娘,院内的昙花开了!”
屋内正在织布的妇人并未起身查看,她这院子里的花都被孩童用手中的竹棍打落了了下来,况且现在还不到昙花开放的时候呢。
美妇只当是孩童瞎说的话,并未当真,有些无奈道:
“行了,你还是自己去找隔壁狗剩玩去吧,娘亲还要给你爹爹织衣裳呢。”
这孩童见娘亲不信他,撅着个小嘴有些委屈,不甘的小眼睛盯着正在盛开的昙花,气嘟嘟地囔着:
“可是,昙花真的开了哎!”
无忧看着破开他攻势的孙鑫,一脸阴翳,他不明白为何在这个儒家断了传承的时代依旧有人能修炼出浩然正气。
子书此刻也是一脸惊骇之色,多少年了,他已记不清多少年未见过纯粹的浩然正气了,若是他们三人能修炼出浩然正气,或许儒家也不会就此没落,昔日的几桩冤案也不会发生。
可惜,孙鑫出现的太晚了,他们三人已经没法回头了。
“小子,你真的很不错,若是钟子奚在世恐怕也会想收你为徒。”
虽为敌人,但无忧还是一脸赞赏地看着孙鑫,他都有一种冲动,离开这里然后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孙鑫,再现儒家辉煌,可惜他不能。
“先生倒是谬赞了,学生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孙鑫并未因为自己破开二圣的招式而沾沾自喜,依旧保持着谦卑的模样。
愈是这样,无忧和子书越满意,至少孙鑫在“礼”和“让”保持的不错,难怪他能修炼出浩然正气。
“若是你早生些时日,我等三人定要好好传授你儒家绝学,可惜,你出现的太晚了,我等没有退路了。”
无忧的眼神有些感慨,多么好的一个苗子啊,可惜,偏偏出现的太晚了。
孙鑫嘴角挂着些许浅笑,道:“儒家有言,人为必固其因,一言一举,皆要慎之又慎,不是么?”
无忧极为好奇以孙鑫的年纪能说出这般话来,开怀大笑道:“不错,必固其因,那么你准备好上路了吗?”
“还请先生赐教!”
“好,那么便让你看看昔日我儒家是何等辉煌吧!”
见孙鑫丝毫没有惧怕,无忧笑了,笑得越开心他心中的惋惜之意愈重,儒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好苗子,可惜即将要被他亲手扼杀了。
“儒圣重其言,大道最为高!”
见无忧释放绝学,子书很识趣地退到了悠然身边,无忧既然不再留情,那么战局上他也插不上手了。
孙鑫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不是儒生对这一招的感觉微乎其微,这就是为什么刚才辰啸风和澹台轩名连吃无忧居士两招都无碍的原因。
但他不同,他是儒生,面对着一招的压力陡然变大,如同山崩之时莫大的压抑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