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儿,你受伤啦?”齐幼箐看着辰啸风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眼神中透露着担忧。
“没事,小伤而已。”辰啸风挥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随后他将目()
光投向重伤的周衡,问道:“郑叔,此人怎么处理,杀了?”
“不急,问问他是谁派来的,我们的行踪按理说不应该暴露才对。”郑天绝对周衡的出现有点奇怪,他自认为留下的线索不多,不可能这么快追查到他们身上,可偏偏周衡出现在了此地,他要问清楚,不然此次前去玉州恐怕有危险。
周衡无力的坐在地上,他看到辰啸风过来后便知道他那群弟兄们恐怕是没了,他不甘,他还没有彻底成为一代名将,竟然就要陨落在这里,情至深处仰天怒吼:“我不甘啊,想当年先祖虽是儒将却杀得天下人胆寒,如今吾还没重现先祖荣光竟然要死在此地!”
郑天绝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处发泄的周衡,说道:“行了,你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乖乖的说出你是怎么怀疑到我们三人身上的,背后又是谁,或许还能少受点折磨。”
周衡惨然一笑:“呵呵,没想到还真是你三人,我周衡只恨没有先祖之勇,不然你三人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辰啸风听到此话,便知道他们并没有暴露,这周衡也只是歪打正着,又见这周衡如此狂言,更是忍不得,提剑上去就想砍掉他的头。
郑天绝伸手拦住了辰啸风,看着辰啸风疑惑的眼神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周衡问道:“你刚才说你姓周?”
周衡知道今日无法生还,只恨没能将消息禀告给侯爷,冷眼的看着郑天绝说道:“那又如何,我周衡坐不改姓行不更名,要杀要剐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你倒挺有骨气,你所说的儒将先祖不会是齐朝太祖时期的周思正吧?”
“正是,怎么,怕了?”周衡一心只想求个痛快,故意激道。
郑天绝此时大笑了起来,周衡认为郑天绝在羞辱他先祖,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如你先祖万分之一,你先祖善战还真以为他完全靠的计谋?”
“难道不是?”周衡从小熟悉当年先祖跟随太祖横扫天下的故事,在他心中先祖周思正便是“神”,如今听到有人质疑他先祖,瞬间不乐意了。
“宁战天下十三将,不与周公争其锋”,郑天绝又念起当年流传的名瑶,话音一转又说道:“诚然,秦王的计谋冠绝天下,但让他横扫天下的却是治军严谨,赏罚分明,而他做到这一点靠的便是明事理,而你呢?”
“我周衡对待麾下将士自然如同先祖一般!”周衡不服气道,从小他就崇拜先祖,更是熟读先祖所著的各种兵书,努力的去模仿着先祖。
“哼,狂妄自大!”郑天绝看着嘴硬的周衡眼神已然冷了几分,他拿着折扇指了指齐幼箐,审视着周衡问道:“你可知这个被你追赶的姑娘是谁?”
“她是谁与我有何关系,我只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匪徒!”周衡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怒骂道。
听到周衡如此不知好歹,郑天绝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就连辰啸风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幼箐妹妹这么可爱他竟然说成是匪徒,还有他,若是让师尊楚七得知他成了匪徒,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郑天绝带着怒意走到周衡面前,狠狠的抽了周衡一巴掌,打的周衡嘴角再次涌出鲜血,生气道:“放肆,你可还记得你先祖临终前留下的嘱托?”
周衡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心里自然不服,但还是将周思正临终前的嘱托念了出来:周家兴于齐朝,自吾等太祖看重冠以秦王,朝臣皆妒之,然太祖未信谗言,依旧使臣执掌三军,故太祖仙去吾深念之,今吾时日亦无多,特嘱咐周家后人,切记太祖之恩,吾等一朝为齐臣,终身为齐臣,即便齐室微弱,天下皆反,吾周家之人也要护太祖后人,如有违背天绝地诛,切记切记!”
听周衡念完,郑天绝又用()
扇子指了指齐幼箐道:“那你现在可知她是谁?”
周衡不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震惊道:“你说她是太祖之后?”
“正是,她外祖父乃是威帝之弟瑞王,威帝当年曾下令,谁娶了瑞王之女便可赐齐姓”
周衡听闻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以武将的身份单膝下跪:“卑职周衡拜见郡主,不知郡主身份,还请郡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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