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父亲很是冤枉,但他此刻也比寻常的人镇定,“崔大人,您也听见他的话了,与这件事有关系的不止有我,还有抓药的人啊。小民不过是开了药方,只需要把药方交给懂得医术的人看一下便可知晓我的药方是否有问题,这件事无论从哪方面说,还是负责抓药的人更可疑吧,或许是把差不多的药抓错了,又或许是那药本身就是假的呢。”
他这一通话又让在场的那些百姓倒戈了,一个个窃窃私语道:“这么说也没错啊,问题最大的还是抓药的,谁知道抓的是什么东西,我看还是要先传药材铺的伙计。”
崔大人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刻,他早就准备好了,惊堂木一拍,堂下瞬间就安静了。
“传妙春铺伙计朱二!”这妙()
春铺就是药材铺。
朱二已经被崔大人的人收买,所以此刻堂上其实只有吴大夫一人在说真话。
男人熟练地拿出了药材铺的记档,“大人请看,这是当日抓药的记档,他那天来店里抓的是这些药,其中有两味药不能同时服用,可小民一想到是吴大夫开的药方,心想或许有什么别的巧妙之处便没有过问。”
崔大人翻看着药材铺当天的记档,“不错,这上面确实记录得清清楚楚,吴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民可否看一下这本记档?”
阿紫父亲现在怀疑这本记档有问题,可崔大人却面不变色地将记档给了他。
上面的确是自己开出去的药方,但多了一味,“回禀崔大人,这药方除了最后一味药,其他的确是小民我开的,如果没有这最后一味药,那些帖药方就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可正因为多了这一味药材,就成了杀人于无形的穿肠毒药。”
“大人,我们妙春铺是百年老店了,不至于这种小事都出错,我是按照药方抓药的,这当日在铺子里的所有人都能证明,至于为什么会多出一味药,这是不是要问问开方子的人记错了什么的。”
二人在堂下争执不休,谁知崔大人竟然也不仔细审案,直接就给阿紫父亲扣上了杀人的帽子。
阿紫母女二人在堂下急得直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崔大人拙劣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吴家人。
就在他要将阿紫父亲压入大牢的时候温沅突然发话,“等等,崔大人,此事还有颇多疑点,而且这两个人说的话也有很多问题,你难道就不再审审?”
“有什么好审的,人证物证俱在,你一介草民竟敢质疑本官的判断?”
温沅突然笑起来,直接走到了阿紫父亲的身边,“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判断,我是在质疑你这个人。”
“你怨恨我抓了你的儿子,可你又没办法对我下手,所以就想方设法冤枉吴大夫。崔大人啊,你这办法可真是够蠢的。”
听到温沅的话崔大人干脆也不装了,对温沅小声道:“不错,我就是故意陷害吴纪,可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妖女又能如何?杀了我吗?你杀了我朝廷就会出面,到时候你就会被捉妖师围追堵截,怎么办呢你说说?”
这话只有他和温沅还有前面跪着的几个人能听到,原以为温沅会就此屈服,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在乎。
“崔大人,希望一会儿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不要后悔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你既然想用你官的身份压我,那就别怪我用头衔压回去了。”
崔大人根本不相信温沅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只当她现在说的话是在逞强。
他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