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东西,将身子挡在众人面前,“你们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就让手下的人将你们赶出去了。”
为首的男子对温沅谦逊行了一礼,“阿沅,我们都是你娘家表亲啊,这就不认得了?”
娘家表亲?母亲出身名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看起来如此寒酸的表亲。
温沅只当男人是在同她说笑,也懒得再追问什么,当即转过身让府里的家丁将几人赶出去。
还不等家丁们动手,男人赶紧拽住了温沅,“晅阳公主,我们真的是你母亲的远房表亲啊,我是你远房表舅,你看这个……”
他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张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官籍来,“晅阳公主,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投奔您来了,实在是家乡受灾太严重了……还望您能看在我们是表亲的份上收留些许日子。”
这一大群人住在公主府,光日常的开销就不是一个小数目,温沅犹豫不决,只见对方竟然直接跪在了自己面前,“晅阳公主!”
男人悲痛的声音刚一掷地,那这个妇人就带着自己的孩子抹起了眼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
突然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跑上来抱住了温沅的腿,现在的她话还说不利索。
温沅看到小姑娘就会不自觉想到凛儿,对这群人的态度也缓和多了,“行吧,既然是我母亲的远房表亲,那就暂时在公主府住下。”
她吩咐人招待好这群亲戚,自己则是转身离开。
也没规定表亲就必须她堂堂公主来招待。
能让他们住在公主府里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一群人见温沅走远,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温沅怎么这般冷冰冰的,不是说她待人热情真诚吗?怎么见了咱们好脸色都没有。”
住人家里,还背后说主人坏话,家丁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所以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冷漠了下来,“就是这里了,几位女眷将就着挤挤吧,几位公子跟我来。”
明明是投靠来了,可她们却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竟然还挑剔起来了住的地方,“这也太小了,这么挤怎么住人啊……总不能让我们几口子大人小孩都住在这屋里吧?”
家丁推开旁边的另一间房的房门,“这儿还有呢,你们四个人三个孩子,两个大人住一间带自己的孩子,这还不够吗?还要多大?”
眼见家丁的表情越来越厌恶,为首的男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她开玩笑呢,够的够的,自然是够的,还要多谢晅阳公主为我们腾出这么多空房间来呢。”
他可就比其他人会说话了,家丁对这个男人的态度自然也要好出不少,“对了嘛,要饭还嫌饭馊,不如别来呢。”
家丁的话让几个人瞬间黑了脸,但没办法,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温沅这样的身份地位,府上的下人自然也是个个狗眼看人低的,有什么办法,忍着吧。
“呵呵……说得是啊……”
将所有人都安置好后家丁嘴里碎碎念叨着离开了。
男人的同伴看着家丁走远才敢说话,“不过是个仆人,咱们何必受他这气?”
“你懂什么,这温沅眼看着是不得皇帝宠爱了,但始终没有收回她得到的一切恩典,就连公主封号也依旧保留,咱们别为为了逞口舌之快得罪她手底下的人,好在现在是有个栖身之处了。”
那人想了想他的话,觉得说得还真没错,便也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起初这群人在公主府还算安分守己,只是住的时间久了,不知是将自己当成主人了还是熟悉了公主府的日常生活,反正现在是毫不避讳。
甚至还私自霸占了几个房间()
,真把自己当成自己家了。
“欸!那个……你是叫春花是吧?”女人招手叫住了春花。
春花冷着脸走上前,不悦地点了点头。
谁知那女人竟然将自己孩子尿脏了的亵裤一把扔在了春花的脸上,“去,把这个洗了,快点啊,还等着穿呢。”
正好温沅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最亲密的伙伴被这样无礼的对待,“放肆!”
温沅将那脏裤子直接扔还给了女人,下手还要更重,“春花是公主府的掌事,更是我身边的人,让她伺候你,你也配。”
女人如今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借住的身份,寄人篱下说话的声音可是洪亮,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引来了,“不过是个丫鬟,伺候主子不是她应该做的吗?让她洗条亵裤有什么不对的?”
温沅现在的脾气急躁,听女人这话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身边的人指手画脚的,别忘了你就是个借住的,不是看你们和我母亲有点关系,否则能进这公主府?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如果不懂得寄人篱下就该好好安分守己,那我会让我的人教你懂。”
“你!”女人还想着争辩什么,被自己大哥拦住了,“不好意思晅阳公主,我妹妹做事说话就是这样不过脑子,我代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