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这么多东西,怕是好几天的菜了,这一顿怎么可能吃得完。
温沅眨着机灵的眼睛看向宫女们,“要不然你们陪着我一起吃吧,我一个人用膳进得不香。”
“这怎么能行,您是龙宫的贵客……”宫女们忙忙摆手,不敢入座。
可温沅却从来都不在乎这些虚的,硬是拉着掌事宫女坐下,“既然是贵客要求你们陪着用膳,还不从命?”
“这……”一群宫女左右为难,无奈只好答应,“好吧……”
但她们端坐在位置上的样子看起来都很拘谨,温沅觉得这样吃饭实在是太怪了,大大叹了一口气,“哎呀你们别这样嘛,就把我当成是普通的朋友啊,你们这样我用膳都觉得不自然了。”
话虽如此,可宫女们哪儿敢逾矩,一个个正襟危坐的模样,像极了温沅房里的玩偶摆件。
“算了算了,你们退下吧,去把沈怀言他们给我找来。”
有了她的命令宫女们如释重负,一个个像卸下了千斤的重担。
过了一会儿沈怀言几人来到温沅的宫殿,看到她现在精神状态这么好,泉很是欣慰。
“还是你了解她啊。”他拍着沈怀言的肩头,言语中有几分落寞,却也多了些欣赏。
“只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知道她的想法罢了,阿沅就是多愁善感,喜欢将很多事情多想。”
看着桌上温沅与春花有说有笑,沈怀言也颇为温柔地笑了起来,“她要是能一直这么开心就好了。”
这话说得不错,但泉却认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未来等着温沅的,是更多的离别和无可奈何。
他将沈怀言带到一边,看了眼温沅的方向轻声道:“等她继承了她父亲的能力,她会记起来很多事,包括她父亲是怎么死的、双亲是如何相遇的……当然,还有你。”
“我知道,如果那时候她不能接受我,我会离开得干干脆脆,不会纠缠她……”
他以为泉要说的是这个,不曾想泉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不,我的意思是……这一次,你们在一起后,不要再让她为了你伤心难过了。”
“什么……”
“你与阿沅是命定的缘分,谁都拆不开,尤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你们的感情只会更坚固。”
虽然他也很不愿意承认,但沈怀言确实是温沅唯一的良配。
“我还以为你也……”
泉从不否认自己的感情,“是的。”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很快他却摇着头道:“但我是她的师父,我这一生都不会和她在一起,自然,我也不会介入到你们之间。”()
温沅远远看着这两个人在一旁咬耳朵,她很想问问这两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到底在聊什么,但……还是算了吧。
用过晚膳后,温沅让龙族的人保护自己,重新回到了断崖深海。
刺骨的寒意传来,让温沅脑子清醒许多,她又回到了那日自己被绑的地方,柱子上早已没有了当日的血迹,想来是被海水冲散了。
她摩擦着那男人被绑的那根柱子,一瞬间当日的记忆又重新回到她脑海里。
温沅靠在柱子上痛哭起来,“为什么总有人因为我受罪……”
沈怀言跟在她后面一路来到这里,但他没有露面,而是躲在了阴暗的地方,默默听着温沅哭泣,可惜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对她说那些柔情蜜语,不然……一定冲上去抱住她让她不要再纠结下去了,那并不是她的错。
虽然沈怀言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但他太了解温沅了,知道这傻孩子定是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温沅在那柱子边待了许久,直到实在挨不住寒意,才慢悠悠地又游回到了龙宫。
这一路上,沈怀言跟在她的后面都没有出声,温沅竟然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怎么样?现在她释怀了吗?”
待沈怀言回到龙宫,泉立刻拉着他问,但见沈怀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哭了很久,可能真的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吧。”
如果不是遇到了实在难以解开的心结,又怎么会抱着那根柱子哭那么久。
“难怪刚才看她眼下红红的,你没去劝劝?”
“劝?”沈怀言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看着泉,“我以什么身份去劝,我又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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