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主深知,现在自己如果不打他,一会儿温沅下手就会更重。
他将男人的手打断一只,谢夫人跪到丈夫的面前抱住他的腿不断哀求着别打了。
温沅见差不多,也让谢家主停下,“够了。看得出谢家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她转过身又指着谢家大少爷骂道:“以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女子不是能随意轻薄的!”
经过这次事后温沅也没心情再留在谢府了,谢过谢家主这几日的款待后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谢府。
现在的她宁愿住客栈,也不想再和这家人有什么牵连。
温沅他们走后谢夫人才敢大声诉说自己的委屈,抱着儿子跪在地上哭着喊着,“你还是他亲爹吗?打得这般重,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大少爷请大夫!要全城最好的大夫!”
“你以为我想吗?”谢家主不停拍着自己的额头,脸都已经气红,“他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会想打断他的手吗?你是没看到刚才温沅的眼神,我动手打断他一只手臂还能保全他性命,这要是温沅让身边的人动手,我儿焉有命活啊?!”
夫妻二人一个恨铁不成钢地拍桌怒骂,另一个不停痛哭,这好戏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当然要看,下人丫鬟们趴在墙角的,躲在门后的,就连那几个姨娘也来凑热闹。
“哎呀,可真解气。”四姨娘最不喜正室过得好,看到他们今日的遭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客栈里,温沅一想到刚才的事就闹心,将刚才穿着的那件衣服扔给春花,“给我丢了。”
真是恶心死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非礼……
泉正在外面喝茶,不曾想风云突变,他竟隐隐在云层中看到一张人脸。
该不会是神界的人又找来了?
不对,没有神的气息,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只大手从天上突然伸下来,就快要掐住温沅的时候泉只微一抬手就斩断了那只手臂。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但你最好别碰我的徒弟,否则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斩断手臂的一瞬,天空放晴万里无云,刚才那张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脸也消失不见了。
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山谷里,一个老者正捂着自己断裂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师父!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师父!”老者的徒弟急忙将师父送往最近的医馆。
可这条手臂,是保不住了。
老者原是想替自己的徒弟报仇,却没想到弄成这般模样。
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去将阿权给我找来。”
“不用找了,师兄也在这里。”小徒弟指向另一头的床铺,谢权也躺在那上面痛苦哀嚎。
谢权是老者的第一个徒弟,所以宠爱有加,对他的包容可以说是无以复加。
加之这老东西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纵容自己徒弟为非作歹,今日本是谢权的小跟班跑去求助老者,才有了天空伸手这一幕,为的就是给谢权出气,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手给弄断了。
谢权看看师父,又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可要比他舒服多了。
自己好歹能接骨,师父的是半条手臂都没了,这样的医馆怎么可能治好齐齐断掉的手臂。
“你这小畜生到底招惹了谁!”老者自认为也算是沧泉州的高手了,今天他才算真正见识到强者的压迫感。
太可怕了那股力量,他根本无从反抗,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人,才能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老者也是个固执的人,非要见识见识这砍了自己一条手臂的是何方神圣,他指着谢()
权大喊道:“等能动了,就带我去见见这个温沅,我倒要看看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人。”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老者将将能下地走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去会会温沅了。
他带着谢权找到了温沅住的那家客栈,小二一看是谢家大少爷,不敢得罪,“谢大少,您来找谁呀?”
“有没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带着三个男的来住店的?”
小二不假思索,“有。”因为温沅太漂亮了,让人一眼就能记住,所以他对温沅的印象很深。
“她住哪间?”话音刚落温沅就带着沈怀言几人从外面走进。
老者一看到温沅,眼睛都移不开了,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啊,凝脂一般白皙的肌肤,还能看见自然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