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了你?”定南王妃叫人将上次那男人找来。
直到男人跪在堂下,金李氏才露出害怕的表情,“这人你可认得?这总不是我冤枉了你吧?”
“谁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人想要诬陷我?”
“诬陷你?”男人跪不住了,“让人打听打听,我媳妇之前在你手下做工的事十里八方人尽皆知,还是你做主将她嫁给我的。”
“你!”
老金李氏这个模样,定南王妃心中也有数了,“你现在承认,我还给你些活路,如若不然,你那好女儿也保不住,你别忘了,当家主母有权将府中的妾室赶出去的。”
何况她还是个做长辈的,做主将自己儿子不检点的妾室赶出去没什么问题吧。
“金灵你别以为你和那个什么阿钊的事情我不知道,阿沅走前可把你的事跟我说了个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让金灵放松警惕好抓住她的错处,再一举将这个女人赶出定南王府。
“阿钊?”这男人的事情金李氏都不知道,她突然跳起来打了金灵一耳光,“你要死啊你?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娘我……”金灵捂着脸颊声泪俱下,“我们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偶尔给他写几封信聊聊小时候的事情……一点出格的举动都没有啊。”
确实,不算上在伴风楼和阿钊抱在一起的事情,她确实和这男人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但人妇联系外男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抓住了赶出去都是轻的。
“行了,这件事日后再说,她既然进了定南王府,那就和你们金家没多大关系了,我这个做主母的自然有我的决断。”
“现在还是来说说你找人到处造谣我儿媳妇的这件事吧。”
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金李氏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犯的错,“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既然你是这种态度,那我只能请官府来查案了。”
金家虽是平民,却实在有钱,自己如果动用私刑,保不齐会被这女人用钱财找人来散布其他的谣言。
但如果是请官府就不一样了,自己定南王府的面子摆在这里,官府查案不仅会尽心尽力,旁人也无法诟病。
不容金李氏拒绝,定南王妃让下人去请客衙役来。
“王妃金安,不知今日是有何要事让我等前来?”
“烦劳二位官差了,想必二人也听见了这几日都城内的风言风语,如今我已抓到了散布谣言的罪魁祸首,还望二位带回去严惩不贷。”
都城内的谣言别说他们了,恐怕就连皇上后宫里的妃嫔都听见了。
这要是容静云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金李氏的结局可想而知有多惨。
“王妃哪儿的话,这本是我等职责所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将此人带走了。”
二人刚抓上金李氏的胳膊,宫里就传来了朱嬷嬷亲自带来的太后懿旨。
懿旨内容就是带金李氏入宫,还有定南王妃也随行。
看来是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了,“进宫?为什么要进宫?”金李氏不明所以地问着。
“自然是,问问你为何编得出那些谣言来。”
“我不进宫!我不进宫!”金李氏不停扒拉着抓她的两个太监。
朱嬷嬷没好气地盯着她,“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由不得你!给我带走!”
皇宫远比金李氏想象的威严,跟在朱嬷嬷身后走在甬道上,看着定南王妃的轿撵,她心中涌起无限的畏惧。
等到了太后面前,金李氏还不等周围的人发话,她先求上情了,“太后娘娘开恩!太后娘娘开恩()
啊!”
按理说这种小事还不配闹到太后的面前,但没办法,谁让温溪是太后疼爱的孙子。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何错之有啊?”
“我……我……”金李氏犹豫了半天,直到对上太后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冰冷眸子,才肯说实话,“我不该让人造谣生事,诋毁定南王府的大少夫人……说她腹中的胎儿来得蹊跷。”
太后还算满意她此刻的坦诚,但过错既然已经犯下,就容不得抵赖了,“既然如此,先拖出去杖责二十,再由你跪在城门楼向所有人承认自己犯下的错,哀家便放过你。”
“这……”
“怎么?你办不到?”太后挑眉看向了金李氏,目光让她浑身发冷。
女人立马垂下了头,“不不不……我是觉得……”
“你觉得?”太后的眼光更冰冷了些,周围的人皆是垂首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如果办不到,那我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