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只恨他是自己师傅,不能欺师灭祖,不然真想一巴掌拍他脑门上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就没有更温柔一点的办法?”温沅撒着娇,“她如果死了,我也会很难办的……就当是为了我嘛,别杀她了。”
此时的大公主坐在地上满怀感激地看着温沅。
温柔的办法,也不是没有,泉正要用妖术消除大公主的记忆,只听外面响起嘈杂的人声。
“大公主就在里面……大公主被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抓了。”两个亲信见主子被抓,赶紧先跑出去叫了人。
温沅心道不好,这样下去,池照月就会发现师傅的存在,那么……而且现在是深夜,孤男寡女,确实也不好解释,更何况沈怀言不在,若是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她这头急得跟什么似的,泉却像没事人一样揪住大公主的头发阴狠道:“想办法摆平这件事,不然本尊就灭了你的国家。”
温沅完全相信他有这能力,但这会不会太暴力了一点……
大公主头发被他揪得生疼却不敢挣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她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温沅只看了她一眼,便知晓她是想先逃出去,然后再叫人来抓自己。
愚蠢的人果然是最好懂的。
“你的那点心思,还是收起来吧,心事都写脸上了。”温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思考着应对之策。
泉心中甚慰,“不愧是为师的乖徒儿,都会察言观色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温沅白了一眼泉,“想办法吧,不然被看到了,我也没办法和阿月他们解释。”
“既然如此……”泉从空间的药瓶里取出一粒紫红色的丹药,这药光看颜色就知道不简单。
温沅好像明白了什么,暗暗向师傅竖了个大拇指。
捏住大公主的双颊,强行将药喂了进去,“此药无名,却是本尊得意之作,全天下只有我一人有解药,你若不想活了,大可去告,你若还想要你这条贱命,就给我乖乖把今晚的事瞒过去。”
大公主不敢怀疑他说的话,因为这药刚下肚,她浑身就有灼烧、针扎之感,现在虽然缓解了,但还是冷汗直冒。
“我知道……我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求你们把解药给我……”她爬到泉的脚下求取解药,可男人正眼懒得看她。
泉从她手中扯开自己的袍子,“这药一时半刻不会要了你的命,待你出去解释了这一切,自然有解药送上,往后每半月,你都会收到一粒解药,连服一年,便可完全解毒。”
这么久?温沅看泉的脸色不像是骗她的,感叹这药效之强劲的同时也想讨要几颗。
大公主碍于自己服下的()
毒药,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赶来的一众侍卫痛骂一通:“一群蠢笨猪狗!本公主不过是寻晅阳公主饮酒,还用得着你们这般兴师动众?都给我退下!”
鄯律可汗带着可敦姗姗来迟,刚到就遇上大公主训斥下人。
知女莫若母,可敦一眼就看出了她心虚的表情。
鄯律可汗也能听出自己女儿声音里的慌张,再联想一下温沅的手段,大概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了。
“凛儿!深夜喧哗,真是放肆,快随母亲回去!”可敦不等鄯律可汗说话快步带走了大公主。
再不带走,只怕一会儿会生出什么事来。
母女二人走后,温沅也从殿内走出来,“本宫这几日烦闷,便邀请大公主但我殿内饮酒听曲,难道这也有问题?”
大公主的亲信正想开口,可一想到大公主都帮着她掩盖事实,立马噤了声。
此时的泉正立于大殿琉璃瓦上远远观望着这一切。
只要有不对劲的立马,他会立马出手。
“行了,别打扰本宫深夜休息,好好的女儿家说说闺房话,也被你们这群人扰得不清净。”
温沅转身回寝殿的一瞬,心口作痛,勉强靠在门上痛苦呻吟:“师傅……师傅我喘不上来气了……”
周围的侍女正要上前扶住温沅,所有人却被一股妖风吹得倒地不起。
每到这种时候,二人就明白灵根又在洗炼了,但这也没办法,想将灵根完全显现出来,就必须经此一遭。
将温沅抱回卧榻,泉一直守在床榻边不曾离开半步,期间还不时为她渡自己的修为以帮助温沅顺利洗炼。
未来不久,温沅曾问过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好,得来的回答却是让她怎么也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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