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看穿了池照月的心思,他将丹药强塞给男人,转身离开时不忘留下一句:“你如果不想救她,大可以扔掉。”
池照月面色镇定,可内心却早已惊恐不已。这个黑影好像能看穿他的一切心思……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透明的一样。
盯着手中那粒丹药,池照月心中博弈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试试,毕竟……他从来没伤害过温沅不是吗?
“那个……怀言,我这里有粒丹药,可以加快阿沅的伤口治愈……”他不敢看沈怀言,只是那样愣愣地望着丹药。
心中想的却是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该怎么向沈怀言解释……
沈怀言从不怀疑池照月,兴奋地抓起他手中的药,“真的?我现在就喂阿沅服下。”
他去倒水的时候,池照月傻傻望着昏迷不醒的温沅,“罢了……赌一把。”他小声地自言自语,春花与沈怀言都没听见。
刚服下丹药,外面的落雷更甚,但温沅确实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血色。
沈怀言欣喜若狂,抱住池照月一直感谢他,“果然有效,还好有你阿月。”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池照月心中十分忐忑,他想将真相告诉沈怀言,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来给她把把脉。”温沅的脉象相较刚才要更平稳,只是还是虚弱。
不过好像确实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池照月松了一口气,面色也轻松下来,“我先去休息,你好好照顾她吧,有问题再叫我。”
回到自己的寝殿,黑影早在里面等着他。
“我说过,我不会害她。”黑影抬手又丢了一包药丸给他,“每日一粒,连服十日她便能醒过来。”
池照月始终不明白,这黑影那么厉害,为什么总缠着他们不放?
“别担心,我对你们没兴趣。”他又是这样轻易就看穿了池照月的心思。
“我只对温沅感兴趣。”语罢,黑影消散而去,只剩池照月傻傻站在原地,权衡这件事要不要给沈怀言说。
找到沈怀言,池照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可对方并没有怪他,而是与他一起分析起了这个黑影意欲何为。
“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确不会伤害沅沅……刚才你出去后我为她把脉,发现她的身体的确在以极快好转。”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发现……温沅的经脉有冲破之势,只可惜了没有灵根还是无法修炼。
春花为温沅更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上次黑影交给她的丹药,她不懂这是什么,拿给了沈怀言。
只见两个男人坐在亭()
子里研究这枚丹药,“好像只是普通的灵药。”池照月闻了闻得出结论。
沈怀言却不同意,“有香灵草的味道……”
香灵草,只生长在千年的苍松下,有是突破自身极限的良药。
光是这一味香灵草,这颗灵药就是千金难买,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灵药。
“阿沅怎么会收集有利突破的灵药?还是说……”她始终都无法释怀自己不能修炼的事实?
二人意识到话题扯远了,赶紧聊回刚才的黑影。
“先不管这灵药,还是说说那黑影的事情,他到底想怎么样……明明没有伤害温沅的意思,却又一直徘徊在她周围……”
还是说,温沅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沈怀言自嘲一笑,自己还真是悲哀啊,竟然这么揣测自己所爱之人。
沈怀言都想不明白,更别说池照月了,“拜托,你是她相好你都不知道,你问我?”
可不是嘛,听他这么说沈怀言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二人还在外面想不通整件事情,就听到殿内传来的惨叫声。
春花被吓得坐在地上,只听温沅口中不停叫喊着自己背上好痛。
沈怀言一步并作两步上前扯开了她后背的衣服,“这是什么……”
纵是他这样的妖怪,也没见过眼前景象。
只见温沅后背的胎记燃起烈火,本干枯的树藤上竟然开出了一朵朵血红的花。
细看那竟然是温沅的鲜血。
“不好……有妖逼近!”池照月能感受到方圆百里的妖物蠢蠢欲动。
现下看来应该是温沅的鲜血引来的,别说那些小妖了,就连他与沈怀言这样修炼了将近万年的妖怪都无法抵抗这样香甜的血液……
忍着内心狂躁的欲望,沈怀言取来湿冷的帕子为温沅擦拭干净后背的血迹,“我大概知道那东西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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