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木绮罗生下十三皇子之后,人人都能发现,皇上给她的荣宠更甚,这个最小的孩子似乎不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可谁都没有忘记木绮罗膝下有刚刚成年的大皇子。
后g0ng中似乎隐隐有些SaO乱,而多日未出启祥g0ng的木绮罗却完全感知不到。
窗户又大开着,木绮罗一早便说过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勤,宵月说瑞雪兆丰年,木绮罗却不完全赞同。
窗外的雪下得格外的急,明明才刚开始下,不消一炷香却已经铺满了地面。
木绮罗微微伸手,几片雪花落在手心里,未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模样,却因为手心的温度快速融化了,一摊凉水聚集在手心中,木绮罗翻转手掌,那汪凉水便落到了雪地里,砸出一个不深的小坑,但很快又被新来的雪花给盖住了。
“母妃!”背后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木绮罗吓了一跳,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随后回过头来,身后正站着怒目圆睁的乔浅。
是她的二nV儿,木绮罗笑笑,关上了窗户,招呼她过来。
乔浅挨着木绮罗坐在躺椅上,手帕在乔浅身上擦去了附着在肩上的一些雪花。
木绮罗手掌微凉,覆上了乔浅更加凉的手背,这个时间过来,不用问也知道她又逃课了。
说不偏心是假的,当初满心欢喜以为怀了个皇子,虽然那个时候有了望舒,但到底从自己肚子里出来更让人安心一些,结果在临近生产之时被人下了药,差点丢了X命。
那个时候,木绮罗便不再执着是皇子还是公主了,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生乔浅的时候木绮罗遭了大罪,从前在府里有父母宠着,进了g0ng后也是最早得到了皇帝的青睐,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虽然最后还生剩下一个公主,并被告知之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但是木绮罗对乔浅的宠Ai已经到了溺Ai的地步,做什么都不会罚她。
但是莫名的,明明同样是鬼门关上的一趟,甚至凶险程度更甚,她就是对熙桓没有那种感觉,就好像……
木绮罗看向安然地睡在一边的熙桓,叹了口气,就好像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双手被木绮罗握在手心里暖热了,乔浅笑笑,道:“我来看小弟弟。”
手指宠溺地戳了一下乔浅的额头,“你又逃课,小心被你父皇知道。”
乔浅缩了缩脖子,依偎在木绮罗怀里,“这不是有母妃嘛,我谁都不怕!”
“是吗?”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木绮罗眉心一跳,是景焕。
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乔浅站了起来,木绮罗正要按着规矩起身,被快步走进来的景焕按住了,“别起来了,你身子不好。”
“嗯。”木绮罗只应了一声,身子灵巧地从景焕手心里躲开。
幸好景焕也没有注意到,他坐在一边,看向低着头站在边上的乔浅,“你又逃课?”
乔浅忍不住往木绮罗跟前蹭了蹭,被景焕喝住了。
乔浅求救的眼神看向木绮罗,木绮罗叹了口气,对景焕道:“皇上,别说她了。”
景焕叹了口气,“你就惯着她。”
木绮罗g唇笑了一下,对乔浅道:“你去叫嬷嬷进来把熙桓抱走,自己去玩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木绮罗的那一抹笑带着一丝苦意,似乎是不情愿y扯出来的笑。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见他虽然不乐意,但也没说什么,便行了礼出去叫了嬷嬷进来。
眼看着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景焕坐到木绮罗边上,道:“你总这么惯着她也不是办法。”
“不然呢?”木绮罗突然反问。
景焕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木绮罗指的是什么,于是问道:“什么?”
“皇上,乔浅身为公主,日后无非就是和亲或者送去大臣家联姻,历史上有几个公主有好下场的,还不如现在快活一点。”
景焕皱了皱眉,道:“你不能这么想,予希和乔浅都是我们的nV儿,朕日后必定为她们找个好归宿。”
是我的nV儿,木绮罗在心里补充道,她抬眸看向景焕,“皇上,何必再做这样无谓的誓言呢?乔浅是臣妾豁了X命才生出来的,惯着她一点于情于理都没有错吧。”
景焕难得的被噎了一下,皱着眉看向木绮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怪朕?”
嘴角被牵扯出一个苦意的笑容,“哪敢啊,臣妾从来都没有怪过您,您身不由己,臣妾什么都明白。”
如此这般贤惠淑德,却都不是真的木绮罗。
景焕看着这个样子的木绮罗,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他叹了口气,“你身子不舒服,朕改日再来看你,一会儿让太医过来给你好好调理一下身子。”
木绮罗点点头,站了起来,朝着景焕行礼,“臣妾恭送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