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轻轻地将自己手上那染了些鲜血的纱布,给一层一层揭开,直到到了那最贴切伤口皮肤的一层纱布,阎修烨的手法才是温柔起来。
“伤口都崩开了,你懂医术,应该也能瞧见。”阎修烨只轻轻揭了一半,让她看着。
那儿起码有一大半已经和伤口粘连了起来,十分难揭开纱布。
楚许晚一咬牙:“王爷只管揭开就是,也就一时疼罢了。”
可尽管她这么说,他也没有多粗暴的动作,小心翼翼总会好一些,让人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纱布全部被丢置一旁,()
她手上的伤痕全部暴露了出来,有淤血有破裂,稍有不慎怕是要留疤。
可阎修烨还记
得这双手原本白净纤细的模样。
“王爷,那太子选举可是真的?”楚许晚提问道。
“嗯。”阎修烨应了一声,随后道,“但是向皇兄举荐那荣王为太子,只是本王编造的,没有此事。”
“我知道,王爷只是当时为了唬住那阎容止,对吧?”
当时他们在对峙时,楚许晚就已经猜到了,阎修烨只是让对方这般误会,并非是真做了拥立他为太子之事。
但是有一事她不明白:“可这太子选举为何需要考核如此多的东西,我分明记得……”
“记得什么?”阎修烨追问道,自打上次她向自己坦诚事实过后,就再也没有跟自己讲过其他事情了。
“上一世是没有太子资质考核的。”楚许晚语气郑重地说。
上一世那荣王只是仅凭她与父亲哥哥们的辅佐跟照拂,立下许多功劳。
一个功绩赫赫的皇子,任哪个皇帝见了都会想要将太子之位传给此人。
可到了这一世,怎就突然加了个太子资质考核呢……
“是本王向皇兄提出的。”阎修烨注视着她,手上准备上药的动作也没停下。
话落,楚许晚连忙抬眼看他:“若只是一场考
核,那么阎容止必然会在场上想尽办法,不顾一切地夺胜。”
阎容止这个人她清楚得很,这一世他们二人恩怨虽然并非太多,但终究还是避免不了。
若是他拿到了权势,稳住了朝堂内诸位大臣,那么他便会越来越发嚣张,若是碰上自己的父亲与哥哥……
沉吟片刻之后,她又续道:“不行,王爷,那太子之位绝对不可落到阎容止的头上……!”
“别怕,那太子,不会是他。”阎修烨将手摊开,将她受伤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掌心里。
“若是没有这个资质考核,那么选择权就只能是在皇兄手中。”
“但若是通过这次考核,那么这选择权就在他们各自的本事中,掺不得一点假。”
紧接着,阎修烨又说了最后一句话:“况且,这太子之位对每个皇子来说都是个机会,而不是单凭皇兄一人所向来定夺。届时,他们的野心与资质也不比那阎容止少。”
在阎修烨眼里,那阎容止也不过就是一介草包罢了,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而且这次,阎修烨可是层层把关,阎容止可收买不了任何人,只能凭借真本事来定夺输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