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咱们的楼昌大夫反应最快,很快意识到这恐怕就是平原君的转移视线与矛盾之法,当即出言道:“君上息怒,郭大夫只是一介文臣,如何能够懂得军事,不过是根据大军外调之事,稍作推断而已。”
“然也然也!某只是稍作推断而已。”郭大夫见有人解围,赶紧附和道。
“君上,吾等还是说说这大军外调西山之事吧!”楼昌大夫也顺着郭大夫的话语,又将话题扯回到了大军外调之上。
闻言的众臣也纷纷附和,势要让平原君给一个答复。
不就是个答复嘛,你们想要,那就给喽。平原君心中丝()
毫不慌,随即看向了冒头的楼昌,心道:“小子呀,又是你在搞事情,这次非得让你长点儿教训不可。”
“哦?”平原君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神却是看向了刚刚冒头的楼昌大夫。
顿时,楼昌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我大军两万人,分作三路,于昨夜子时三刻出西、南、北三门,至今日寅时一刻,方聚拢与西山附近,此段时间皆是宵禁时间。其后除本君单人独骑回归邯郸外,并无一人出营。”平原君笑着将昨夜的情形一一说明。
随即又看向了楼昌,脸色的笑意更胜,道:“便是王上,在此之前也只知道有大军出城而去,却不知分头行军之事,更不知集结之所在。”
话音落,平原君的眼神随即如同刀锋般砍向了楼昌。
连王上都不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你一个大夫会只晓得如此清楚。本可直入中军的平原君,却并没有如此问话,却又是把刀一横。
只见平原君笑着调侃道:“哦,我明白了。想必楼昌大夫该死军中高手,自宵禁解除到如今不过一个时辰,却不仅发现了我军之调动,更是将我大军小心掩盖之行动轨迹都调查清楚了?只是不知,楼昌大夫如此费心调查我大军行踪,所谓何事?”
“这......”顿时,楼昌便觉身后冷汗涔涔。
显然平原君此言虽然说得含糊,却已经是诛心之论了,钝刀子割肉,远比单刀直入来的更加的鲜血淋淋。
而在场的众臣也有一个算一个的听懂了平原君背后的意思,自觉或是不自觉地都闭上了嘴,更是想要离楼昌和郭大夫远一些。
你一个文职的大夫,不关心田亩税收,关心军事调动,这是做什么?往轻了说,这是不务正业,往重了说,那是越俎代庖。可若是放在敌军即将进犯的时候,就更让人遐想不已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几乎已经顶到了脑门上了!
换了你,你怕不怕?!
当然了,咱们的楼昌大夫,那可是赵王真正的心腹啊!
赵王自然是要保上一保的,当即王上便出言为楼昌解围道:“楼昌大夫也是在朝堂刚刚听说的此地,却非故意要探知军事机密也。”
“哦?是吗!”平原君脸上的笑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