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猛将兄赶忙双膝拜倒在地,抱拳道:“某……某……”
说了半天,猛将兄却没终究没能蹦出更多的词句。
而赵括见此情形,却又离开了座位,来到猛将兄的跟前,双手将猛将兄扶了起来。
拍了拍猛将兄跪脏的双膝,柔声说道:“日后军甲在身,无论是谁,行单膝之礼即可。记下了?”
“是!某,记下了!”颤抖的猛将兄有些激动地抱拳说道,而在赵括的一通礼贤下士操作下,刚刚的惶恐已然全部化成了此时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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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虎目含泪的猛将兄,赵括继续把着他的手,缓缓说道:“另外,做了咱亲卫之后,就不要自称某了,要自称末将。”
“是,末将记下了!”猛将兄再度颤抖地答道。
“嗯!”赵括拍了拍猛将兄的手,满意地说道:“还不知汝如何称呼?”
“某。”猛将兄刚刚说出一个字,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改口道:“末将,名曰韦。”
“哦?”赵括心中有些惊喜:“这不就是天意?!天赐的护卫啊,典韦的韦啊!”
当然,赵括知道,如今的黔首一般是只有名没有姓的,可是赐“典”姓好像也不太合适啊。
也罢。赵括一拍大腿,随即说道:“赐尔赵姓,自即日起为我赵家家将,暂领我亲军统领之职,位同都尉。”
猛将兄赵韦简直不知该如何宣泄自己心中的兴奋之情,不仅成了大军的都尉,更是被赐以赵姓,那可是贵族们才有的姓啊!当即单膝跪地,对着赵括深深一拜道:“谢将军!”
赵括坦然受了赵韦的一礼,此礼即为谢恩之礼,更为参拜之礼,自此主仆之位既定,而就在赵括收服猛将兄之时,壁垒攻防战也逐渐接近了尾声。
一日的鏖战,不仅熬去了秦赵双方数以万计的士卒性命,也将初升的太阳熬成了藏在晚霞里的落日。
漫天的红霞之下,是一片比天更鲜红的血色。
丹水西岸,壁垒之上,并没有因为日薄西山而稍有间歇,依旧人声鼎沸,依然血肉横飞!
赵军主力抵达西岸后,经过短暂的整编之后,随即继续向壁垒发起进攻。
一队队的骑兵伴着漫天的箭雨和巨大的石炮呼啸而出;
一排排步卒携带着云梯、箭塔、撞车,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秦军壁垒快速逼近!
黑云压城城欲摧!
壁垒之上的秦军似乎也感受到了赵军压迫的气息——那是死神的死亡之镰划过肌肤的彻骨寒意。
“风!大风!”秦军弓兵校尉再次鼓舞士气。
一阵箭雨从秦军后方阵地升起落在壁垒前方,但仍有一些箭矢掉在了壁垒之上。
校尉无奈,他们是第四批进行轮换的弓兵营,上来后不久,便是壁垒最岌岌可危的时刻,自己拼尽全力才稍稍将赵军压制了一会儿,而自己的营在这高强度的对射中已经残破不堪。好在都尉及时补充了一批兵力。
但这一营人马已经连续发射箭矢有一个多时辰了,而本应在半个时辰前就来替换的弓兵营迟迟没有到来,自己这一营人马只好继续作战。传令兵已经发出许久,却迟迟得不到轮换休息的指令。
大营之中,出了什么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