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月郑重点头:“不止公子信少夫人,在下也信。”
叶寒霜单手环在胸前,看着她,食指指尖轻轻划过眉骨,“为何?”
她与陆清衍呆在一处时。
可没什么特别好的形象。
不是什么贤妻。
也毫无正面形象。
龙牙觉得她是个狐媚东西,大多时候都无厌恶她,有时候私底下一闪而过的眼神,带着杀意也不足为奇。
这两兄妹,龙牙那般厌恶她。
龙月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们可并未深交。
龙月对上她的眼睛,认真开口,“您待身边的人很好,敢爱敢恨,属下觉着难能可贵。公子落得今天这般地步,是他自作自受,若他好好待你,少夫人如今,或许也会像对待大少夫人那般,对待公子。”
“没能走进您的心,是公子的问题,不是少夫人的问题。”
叶寒霜莫名有些受不了这般肉麻的话,尤其还是从龙月这张面无表情,格外高冷的面孔下说出来。
她面上拿出几分冷戾,故作阴险,“少说这些,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比起大义,我更愿做个卑鄙小人。”
龙月笑了笑,“好好好,少夫人说什么都行。”说罢,又将刚刚没写上的信纸拿过来,殷勤弯腰,“少夫人,那,继续写?”
叶寒霜实在没有想到,冷面龙月的骨子里,还有这样一副面孔,足够忠诚,足够耐心,也足够.......一根筋。
“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何非要撮合我和你们公子?”叶寒霜站直身子,双手环在胸前,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少夫人,是公子心尖上的人。”龙月说话间,还露出一副正经思考的模样,“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您不是个感情上步步为营的人,公子大抵也不会栽在您这里。”
“你们这叫.......哦,对!冤家路窄,爱之深恨之切,相爱相杀,就像两只好斗的蛐蛐,总是互相挑战,但又彼此离不开。”
叶寒霜嘴角尴尬一扯。
呵呵,蛐蛐,谁能形容过你啊。龙月瞧她僵硬的表情,“属下没读过多少书,少夫人见谅。”
叶寒霜眯眼轻媚一笑,朝着龙月伸出双手,“辛苦你了。”
龙月一脸懵,但还是僵硬地将身子凑过去,接受了叶寒霜主动的拥抱。
叶寒霜轻拍她背,然后眼疾手快,细细手指伸进龙月斜领之间,将隐匿其中的信笺一把抽出。
“少夫人!”龙月察觉。
可为时已晚,叶寒霜猛地后退,背过身去,信笺打开,几行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龙月冲过来,叶寒霜眼底紧锁,抬手格挡,瞧见信中内容,已然全部被看见,龙月只好作罢,没有再抢。
“这是什么意思?”叶寒霜将信纸摊在龙月面前,语气严肃。
龙月垂眸,“少夫人,您安心呆在此处就好,外面的事情,不必在意。”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寒霜声音冷了下来。
龙月咬了咬唇,“那,少夫人可愿给公子去一封家书?家书稳人心,公子看到,心稳,做事自然也稳。”
“不要转移话题,我在问你,信中所说,到底什么意思?”
深夜寂寥,叶寒霜眼底似是覆上一层冰霜,冷冷盯着龙月,烛火晃动,照耀着信纸上面的字。
“情况危难,晟王暂困于南羌战火,北渝虎视眈眈。家国内乱,京城围困,五军都督府,除去前军都督信国公,其余只愿静观其变,谋定而后动,暂不出兵。”
“辰王攻城最缺杀伤力强的武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