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无须这般,事情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陆清旭冷然勾唇。
“其他的话我不想说,不过,你兄长我在上京城可是污名在外,又不比你嫡出尊贵,能娶个温婉识礼之人,实乃不易。”
“其他我不管,你恨我,憎我,不待见我,有什么冲着我来,我不会说什么,可秋漓刚入门,性情温和,老实本分,你若心思打在她身上,别怪我撕破脸面!”
他字字冰冷,戾气毫不掩饰,瞬间刺向病弱的陆清衍。
陆清衍一张清秀俊朗的面颊,看上去是那般温文尔雅,人说君子如玉,放眼上京城内,他便是那块最清澈如皎月的玉,只不过这块玉,总是破碎感十足,眼睛中含着浅浅笑意,蕴着平静,蕴着忧郁,也蕴着难以察觉的寒潭。
“兄长哪里的话?”陆清衍丝毫未慌,“你我这些年,相互尊敬,虽各自成婚,这份兄弟手足之情,可从未变过,长嫂更是内人亲阿姐,哪会有什么坏心思?”
陆清旭面冷如冰,站起身子,不再废话:“我话说在这里,你听了便行,不必拿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陆清衍看着那背影,他嘴唇微微地扬起,轻轻碾了碾手中白玉佛珠,所以,这陆清旭对叶秋漓,当真动了情?
......
另外一边,叶秋漓被霞红引到卧房,看着面色不算虚弱,尚有柔和血色的妹妹,她悬着的心落下不少:“你身子可舒坦些了?”
叶寒霜见她来,脸上浮起笑意:“阿姐来了。”
叶秋漓坐到床榻边,眼睛瞬间氤氲:“夫君刚好找二弟有事,我便同来,正好看看你。”
“听霞红说,翟纤云被家法打死了?”叶寒霜蹙眉黛眉,“春禧院之事,我都知道了,那人竟然还想攀诬你,真是可笑至极,那会我服药睡得沉,又没人叫我,醒后得知,想着你孤立无援,醒后真是焦心死了,好在阿姐没事!”
见她笑得粲然,叶秋漓也笑了:“放心,我没事,不过此事.......”
“翟纤云心思歹毒,毒害我不说,还妄想诬于你,真是可恶至极,不过好在揪出真凶,事情明了,不然若来日害了你,我定狠狠收拾她!”
叶秋漓眸子微怔,贴着她耳朵小声道:“寒霜,可此事,你上次不是说,院中那陈嬷嬷.......”
叶寒霜佯装无异地握紧她手心,轻喃道:“陈嬷嬷待我极好,是我多疑了,想着药膳大多她亲自熬制,这才误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
那讨人厌的翟纤云也被除掉了。
阿姐现下的日子,大抵可以松快些,她不想阿姐担心,便铁了心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处境隐瞒下来,便也顺着宋白晴的处置,将事情主因,全部落在翟纤云身上,省得阿姐多想。
叶秋漓思忖须臾,看寒霜面上笑意爽朗,便也没有再问此事,只说:“那宋思卉?”
叶寒霜轻轻靠在她肩上,满脸无所谓地说道:“她啊,先是要给自己求情,但夫君说不许她再踏入青雅居,陈嬷嬷便带人将她拉了出去,谁知她跪在垂花门外,好一阵哭,恳求原谅,不过此事先就是夫君开的口,如今他也会解决,吩咐我静静养身便可。”
叶秋漓拍了拍她的手心:“这倒也是,你啊,其他事情不用管,安心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放心吧,府医黄昏时又来诊了次脉,说身体虽还有些虚,滑胎也确实伤了些身子,但我体质好,底子比别人强,按时服药,慢慢疗养,过些日子便能好起来。”
叶秋漓听这话,唇角浅笑:“看来你小时候调皮,也有调皮的好处。”
“那必()
须的!”叶寒霜傲娇道。
“大少夫人,大公子说,要回了,让您快些。”春桃进来报话。
叶秋漓和叶寒霜眸光相对,后者表情一沉,幽怨不已,凑到叶秋漓耳边:“三姐夫真烦!”
叶秋漓被他逗笑,假把式地打了她一下:“就你最爱胡诌,那我得先走了,你好好养着,母亲收了管家权,我明日能清闲些,你可有想吃的,我明儿做了送来。”
“我想吃辣味的粉蒸肉。”
“粉蒸肉可以,辣的不行,你如今在用药,忌讳油腻辛辣的吃食。”
“那好吧,不那么辣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