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话,为何口齿不清,浑身颤抖?”宋氏厉声。
白露下意识回头,看向陆清旸,微妙的眸光瞬间宋氏捕捉到,她眉头皱紧,这小妮子,竟然跟她的旸儿有暧昧,自己问她话,她居然回头看旸儿?
陆清旸皱了皱眉,无情移开了目光。
见三公子压根不在意自己的模样,白露心头被猛刺一刀。
“回话!”宋氏冷声砸来。
白露胆颤心惊,情急之下,竟然心生一计:“是大少夫人,是大少夫人吩咐我将药丢掉,我刚将其装入袋中,不曾想被大公子发现,便被绑来了。”
话语一落,在场所有人表情可谓千变万化。
有人得意,有人吃惊,有人阴沉,有人恨不得口水沫子直接吐白露脸上。
白露一句话,不仅给自圆其行,连带着翟纤云的那份,也给圆上了。
而矛头,再次指向了叶秋漓!
宋白晴唇角微动,表情甚是微妙。
此事到底是有些超出她的掌控,转圜来转圜去,最后居然依旧落在叶秋漓身上。
这事,果真是她叶秋漓做的!
白露是她身边出去的人,卖身契还在她手上了,可不是雇进来的长工短工,是奴才,是归属于侯府的个人私产,与物件无异,犯了错,主家自行处置便可,不必送到官府。
如此这般,是断断不敢在她面前撒谎的。
而叶秋漓此罪若是落定,那也是依照家法,私刑处置,陆清旸说的那些律法疏议,也是故意吓她罢了!
毕竟,这勿私赏以格公议,勿私刑以亏国律,这家法私刑,也不能凌驾于国律之上,凌驾于礼法之上,否则来日被人告发,亦或参奏弹劾于朝堂,可是一桩***烦。
总之,不到不得已,上京城高门显贵的官宦之家,谁会把自家府中之事,闹到官府衙门去。
那都是告他人之家用的。
自家事,自家处理。
所以陆清衍说因为一滑胎小事,还要将宋思卉送到官府时,宋白晴只觉无理取闹,荒唐至极!
而眼前,白露这个奴才,奴籍卖身于她侯府,若敢在她面前撒谎,那笞杖之刑她会受得了!?
所以宋氏断定白露不会撒谎,也不敢撒谎!
她皱紧眉头,冷冷看向叶秋漓。
“叶秋漓!”
“你当真这般表里不一?”
话音刚落,门外刘妈妈请了陈嬷嬷,带着云紫霞红到了,宋氏看着来的人:“怎的衍儿没有来?”
陈嬷嬷欠了欠身子:“回大夫人,二公子说,二少夫人服药安睡下了,他不放心,要守着,红花药膳一事,只得拜托大夫人您做主,若要审问青雅居下人,您直接带走便是,无须问他,这是公子原话,老奴代为转达。”
闻此话,陆清旭墨色黑眸一扫,眼神凝重了不少,他这二弟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是铁定了主意,要将脏水泼在他家娘子身上?
陆清衍同他,表面风平浪静,但陆清旭一直都知道,当年自己生母云氏之事,害得陆清衍母亲邹氏孕期郁结,后来又得了产褥之症......
此事,陆清衍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