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见状,连忙跪下身子,一把抓住宋思卉捏着簪子刺向自己的手:“小姐,万万不可啊,你别这般糊涂啊,什么院中无人,我和芍药不就是人吗?奴婢看得真真的,小姐没有推二少夫人,小姐没有推。”
海棠哀嚎痛哭,芍药早就跪在一旁了,瞧着海棠姐姐的动静,她大脑瞬间空白,其实从事发开始道现在,她都很懵。
二少夫人忽然摔倒,而后滑胎小产,再到眼前自家小姐的以死明志,她眼皮眨了眨,海棠已经入戏,而她呢,明显还在状态外。看書菈
海棠护主哭泣,宋思卉捏着簪子,哭得更加悲戚了,“可二哥哥不信,且二嫂嫂小产已是事实,如今这田地,我只能用自己的命,换二嫂嫂孩儿的性命,除了这条命,我还能用什么证明我的清白呢,我还能用什么证明.......”
她哭得哽咽难言,手中捏着的簪子也渐渐松了。
陆清衍被吵得耳朵疼,眉宇微微蹙起半分。
叶秋漓看着宋思卉的样子,本想开口问问这海棠,可想起妹妹的叮嘱,让她不要插手,最终,只朝着陆清衍道:“不若还是快快请了母亲和父亲来,省得白白冤枉了宋小姐,早些来,也能早些调查清楚,还宋小姐清白。”
她开口多问其他的话,可能给寒霜带来不便。
那她便顺着陆清衍刚刚所说之话,再提一嘴,起个提醒,亦是足够的。
这负屈衔冤之人,若真的冤,这主持公道之人,便是她最想见到的;若假的冤,那便只想推辞了又推辞,万万不要见到才是最好。
她到要看看,这话说出,宋思卉的假把式,到底能撑到何时?
“来了又有何用,二哥哥不信思卉,思卉还不如死了算了!”
哭喊完她又举起簪子,海棠连忙将她手死死按住:“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
陆清衍眸光微暗,他倒真想说那句,你要寻死,死便死了。
可奈何身份形象在这,到底,是不好开口。
他手心轻握成拳,掩在唇边,轻轻地病咳了两声,虚弱轻叹:“寒霜之事,我必定追究到底,若你实话实说,看在兄妹一场,我尚且可以原谅你几分,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你推的霜儿,致使她滑胎的吗?”
最后一句,他说得无比凛冽。
听到兄妹一场四字。
宋思卉心上的弦狠狠波动了两下,她抬起湿润的睫睫毛,看着坐在正前方的人。
叶寒霜在里屋静静听着,清冷淡然的眸子瞧着外头窗户透进来的光,那幽暗深沉又清澈明亮的眸子,与屋外陆清衍的眼神,近乎一模一样,皆是表面清明,内里深渊漩涡四起。
这些日子,她真心爱慕于他,他亦真心爱慕于她,他们,当真又天造那一对的味。
叶寒霜唇角微微勾起,复杂眸光,深不见底。
她必须更胜男人一筹才行,这份姻缘,这场棋局,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做失败者,更不要做被拿捏之人,陆清衍他有自己的打算,那她,当然也得有自己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