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吓住沈清清,谁知掉她听了之后笑的更灿烂,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加重了。
她微歪着头盯着刚才说话的人,“不用了,我已经帮你们报官了。”
她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帮忙跑去了官府。
话音落,只听一阵训练有序的脚步,朝这里面跑了过来。
“都让开!”衙役站在人群后面,扯着嗓子喊道。
众人一听,纷纷朝着两边退去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沈清清瞧着走在前面陌生的捕头,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谁报的官?”捕头在他们三个身上看了一眼,冷声质问道。
沈清清不管陌生还是认识,出声回答他的问题,“我找人报的()
官。”
捕头听到她说的话,偏过头去盯着她,这才发现她还抓着男子。
他用手上下指着沈清清疑惑的询问道:“这是作甚?”
“这伙人无缘无故砸了我的医馆,还当街调戏良家女,我为了自保不得不这么做。”沈清清无辜的耸了耸肩。
男子在她说完之后,立刻大声喊着冤枉,“是他们先找杏春堂的事情,我们这么做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捕头听到杏春堂三个字,神情有了一丝变化。
“先把放开他。”捕头指着沈清清的手,命令道。
想着他是官府的人自己不能惹,沈清清便松开了手,之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
她后退了两步站在李文元的身边,眸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捕头对沈清清抬了抬下巴说。
沈清清推了推身边的李文元,示意他给捕头解释。
她刚回来就撞上了这件事情,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便自己有理,要是让她说恐怕也会让人觉得无理。
李文元了然的对她点头,随后把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时不时还会加上一些肢体表演。
“他说的可是真的?”捕头将信将疑的看向男子询问道。
男子活动了自己的手腕,大概是断了,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从自己的袖子掏出一锭银子,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塞到了捕头的手上。
他还说话吸引人的注意,“要不是他先去我们医馆挑事,我们能过来寻仇吗?大人你也知道,我们杏春堂个个都是老实人,若非被逼急了,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众人听完他的话,都忍不住替他良心痛。
在场的各位谁不知道杏春堂做的那些烂事。
“你胡说,我们安安分分的做着生意,是你们前几天突然来我们医馆找事,砸了我们医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刘武气不过站了出来,永带着血迹的手指着他说道。
男子见他狼狈的样子,心里在想:当时就应该打残他,现在也不会站出来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说谎了,看来是你们家大人没教好你。不如跟我回去,我好好的教导你。”
沈清清把刘武拉到自己的身后,低垂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
和她对上视线,男子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摸着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走到了捕头的身后。
“捕头我们真的冤枉啊,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还手。”男子哭着说道。
捕头皱着眉头看向沈清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清清直觉不好,但还是摇头说道:“没有。”
“那好,把她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捕头扭头对身后的衙役吩咐道。
众人听他的话,皆是不可思议的微张着嘴。
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被抓走的人会是沈清清。
李文元见状立刻挡在了沈清清的身边,他质问道:“为何要抓她?”
“当街行凶,抓回去挨十记板子就回来了。”捕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刘武也挡在沈清清的身边怒瞪着面前的捕头。
自听到他派人把沈清清抓走的那一刻,众人都知道这也是个糊涂官。
沈清清并无半分的惧意,反而嘴角带笑的盯着捕头。
被她这么盯着,捕头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移开自己的视线挥手道:“愣着干什么?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衙役立刻迈步朝着沈清清走过去。
“慢着!”沈清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捕头,()
从李文元他们两个身边走到捕头的面前。
谁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捕头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沈清清余光看到了他的动作,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反问道:“我想问,他们砸了我的医馆这又该怎么办?”
“不是你们先找的事吗?”捕头睁眼说瞎话道。
沈清清目光落在他方才装银子的地方,又不动声色的移开,轻笑着说道:“证据呢?官爷不能只听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捕头见她不是好缠的主,双手环抱胸前单挑眉说道:“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假话。”
“你说我们先去杏春堂找的事情,那敢问有何人给他们作证?他们砸了我医馆两次,这么多百姓可全都看见了。”
沈清清皮笑肉不笑的对捕头说道。看書菈
百姓听着她说的话,开始附和起来,整条街都回荡着百姓的声音。
温凝路过的时候,听到这些声音,还以为哪里有热闹可以凑,赶紧顺着声源走了过来。
结果一问才知道是断案的,本来想转身就走,最后还是好奇的挤到了最前边。
“官爷可还有话说?”沈清清挑衅的询问道。
捕头不想再浪费时间,摆手说道:“这件事情本捕头自会查清楚,但是你当街动手打人,本捕头可是亲眼所见。”
说完,他不耐烦的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抓她回去!”
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沈清清眼疾手快的把他刚藏好的银子拿了出来。
捕头还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银子,已经出现在沈清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