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怎么如此大胆,随军医师都没()
有她这么果决。
“嘶!”
烈酒落下,伤口剧烈疼痛。
宇文轩倒吸一口凉气,攥紧床褥,手背青筋暴起。
沈清清加快手上动作:“陛下忍着点,上了药就不疼了。”
宇文轩示意她无妨,沈清清一面撒云南白药,一面回忆医疗箱里的物什。可惜她积分不够,要是能换到***就好了。
重新包好伤口,沈清清净了手坐在床榻边上跟宇文轩商量。
“陛下,伤口已有腐肉,等您身体休养好些,臣妾要为您剔除。”
宇文轩点头,用袖口拭去额角疼出的冷汗。
“按你的意思来。”
他吃过暗二送来的养元丹,恢复气力,不怕沈清清借疗伤搞动作,他虽腿脚不便,但手上功夫还在,随时能要她性命。
处理完伤口,天已经微微擦黑。
沈清清悄咪从偏殿拿了被褥,铺在地上。
她知道殿内虽然没人伺候,但一定少不了太后和女干相派来的耳目。
为博取信任,她没法跟暴君分房睡,只能硬着头皮睡地板,好在是夏天,倒也能将就。
捏着两层厚的被褥,沈清清勉强满意,抬眸恰好对上宇文轩想要刀人的眼神。
她略微躲闪,清咳了一声解释。
“为掩人耳目,委屈殿下了。”
心里腹诽,她当外科大夫时可没受过这种委屈,在沈家最次也有个木板睡。
她还没委屈,暴君一个大男人倒先不乐意了。
见宇文轩没反对,沈清清吹了蜡烛,抱着薄被躺下,心里一时计算着怎么得到积分,一时担心不知母亲在沈家境况如何。
她进宫前,林娇娘积郁成疾,又得了风寒,咳了很久都不见好,大夫人拖着不肯请大夫……
想起娘亲身世,一股怨恨哽上心头。
林娇娘本是眉州第一花魁,清倌人,被还是穷书生的沈太傅哄骗,自赎己身不说,还把全副沈家都花在沈太傅身上。
替他交束脩,助他上京赶考。
临进京前,渣爹承诺万千,一旦高中必定为娘请封诰命。
谁知一过半年,音信全无,林娇娘在家担心不已,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进京寻人。
这才知道渣爹早就另攀高枝,娶了县主,平步青云。
碍于婚书,渣爹跟县主只能捏着鼻子把林娇娘收进府中,贬妻为妾。
她们娘俩在沈家过得连稍微体面的奴仆都不如。
越想心中越烦乱,沈清清不自觉翻了几次身。
宇文轩不惯与人同眠,加上他是习武之人,耳目比常人灵光。
沈清清清浅的呼吸声,翻身时衣料摩挲声钻入耳中。
“不许再动。”
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威胁意味。
沈清清一愣,撅起嘴,背对着宇文轩不再动弹。不愧是暴君,事儿真多!
窗外,小太监见里头熄灯,立刻跑去太后宫里。
“这丫头果然有几分本事,能让宇文轩把她留下。”
“你继续盯着他们,尤其留意,是否余孽来找他。”
小太监得了金豆子,越发把新帝盯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