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光有他们几个,还有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
他这般不留情面,日后谢婉瑜都不好管身边的奴才了,而萧璟的脑子才不会想这些问题。
“侯爷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哪名舞姬不是从烟花地出来的?舞姬是贱籍,这是世人都知道的。”谢婉瑜说道。
薛雪柠又哭了起来。
“你如此侮辱舞姬,不就是在侮辱长嫂的母亲吗?”萧璟完全被薛雪柠牵着鼻子走了。
谢婉瑜本来还想在晋王面前给萧璟留点面子,如今()
这样,就算是泥人也要有三分土性了,况且她又不是泥人。
“我哪句话是侮辱了?我只是说出事实,我又没提及长嫂生母?若真的是侮辱,那长嫂母亲本就是做舞姬的,长嫂应该清楚舞姬是做什么的,您觉得我有说错吗?”谢婉瑜笑着问道。
谁知薛雪柠哭得更厉害了。
眼看着萧璟又要发飙,谢婉瑜直接怒怼,“什么叫只跳过一支舞,侯爷您也是贵族,自然知晓,舞姬是从几岁开始练舞,十岁登台,专门供王公大臣赏玩,而长嫂的母亲在十几岁就小有名气,能清白到哪去!”
当时,薛雪柠脸上就挂不住了。
她本来是想卖一波惨,没想到却被谢婉瑜直言不讳的侮辱了,甚至都不在意晋王就在场。
“虽然说祸不及子女,但是长嫂年幼时也是在生母身边教养的,能学到什么谁都说不好,当初若不是庶长兄执意要娶长嫂,恐怕祖母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也幸亏庶长兄没留下一男半女,不然真不知道要被教养成什么样。”不是说谢婉瑜侮辱人吗?
这才叫侮辱人。
薛雪柠当即大哭起来,“你竟敢这样污蔑我生母,竟敢如此侮辱我!”
“我不过是提及一下舞姬,你便说成是羞辱,我只是想告诉长嫂,这才叫羞辱。”谢婉瑜见薛雪柠激动得站了起来,她便也站了起来,“况且,长嫂若真的觉得自己清白,留什么勾栏发饰?”
薛雪柠脸色一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由心虚。
“这也就罢了,你既然是寡居在家,又在佛堂居住,你穿成五颜六色的做什么?如今什么天气,还穿着薄纱,你锁骨下方的痣都能看清楚!”谢婉瑜斥责道,“你瞧瞧隔壁寡居的妇人,人家穿的是什么?你相公已然不在,你穿成这般给谁瞧?”.
谢婉瑜丝毫没有给薛雪柠留面子,几句话下来,薛雪柠都忘了哭了。
顿时,房间里鸦雀无声。
谢婉瑜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口下留情了,她就应该直接说,穿成这样,要勾引哪家男人!
萧璟立刻急了,“大胆,竟敢如此侮辱长嫂,家法伺候!”
“我看谁敢!”谢婉瑜冷眼扫过众人,目光震慑住了所有人,到底是常年当家的,整个侯府的下人可都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
半晌,她才看向萧璟,“侯爷,她是庶长嫂,整个天下,妾只是半个奴才,她一个庶长嫂,我敬她一句长嫂而已,难道还能在嫡子面前充大吗?”
萧璟气得握紧了拳头,一张俊脸涨红。
他第一次被谢婉瑜当着外人的面下面子。
若是找不回面子,那他就丢脸丢到家了,“谢婉瑜,我是不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