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甚得珍太妃赏识,目光短浅的东西!”
珍太妃是何等人物,如何能看得上安芷宁这样的蠢货!
也只有孟知意瞧不破,还在洋洋得意,做着她这女儿能当上王妃的美梦!
“荣亲王要娶的是晚儿,什么时候成她安芷宁了!”
孟知意脸色扭曲一瞬,支支吾吾道:“就连珍太妃都发话了,荣亲王怎么可能还会娶安若晚为妻!”
“娘,未免也太偏心安若晚了!”孟知意不满意地嘟嘟囔囔,“芷宁才是女儿一直养在身边的世家大小姐,您怎么能偏疼安若晚那个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
啪!!ap.
国公夫人气急,将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看向孟知意的眼神也带着冷意,“是你偏疼安芷宁!竟将你的亲生女儿弃之于不顾!”
“她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晚儿若是野丫头,你这个生她的母亲,又是什么?!”
孟知意被国公夫人三两句话,堵得有些哑口无言。
安芷宁赶紧起身,跪在地上啜泣着,“外祖母不要因为孙儿同母亲吵架,这一切都是孙儿的错,外祖母要责怪……就责怪孙儿吧!”
“我向来没将你当成外孙女,我的外孙女只有晚儿一人。”
国公夫人说出此话,异常平静冷漠,“你鸠占鹊巢,害得我晚儿在外受苦那么多年,又伙同安定侯府那起子小人,还未入府就辱我晚儿!”
“真当这些事无人知晓,无人替晚儿出头吗?!”
孟知意见心肝宝贝哭得肝肠寸断,立刻站起来争辩道:“这些事情宁儿不知情!如何能将此事全怪在我宁儿身上!”
“你这个蠢货!”国公夫人气急,指着孟知意骂道:“脏心烂肺的东西!晚儿要嫁到荣亲王府,你是不是要强塞安芷宁一并嫁过去,要她为妾?!”
孟知意缩了缩脖子,“那也是为了她们姐妹有个照应……”
“呸!”国公夫人抄起旁边的茶盏,冲着孟知意砸过去,“还是相国夫人,得过诰命的!竟如此的不要脸面!”
“啊!”
孟知意尖叫一声,堪堪躲过砸过来的茶盏,愣愣地看向国公夫人,“娘!我现在是相府大娘子!您竟然要打我!”
国公夫人站起身,指着孟知意,“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你如此这般作为,当真叫我伤透了心!”
可座下之人并无悔改之心,孟知意将安芷宁拥入怀中,看向国公夫人的目光之中尽是怨毒。
“您还伤透了女儿的心呢!明知宁儿是我的心肝!您却只疼安若晚,这又是何道理?!”
“你…你你你!”国公夫人一阵心绞痛,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慈谷!”国公爷被吓到,立刻站起身!
安若晚反应极快,上前扶住国公夫人,手指即刻在外祖母手腕间搭脉。
淤血吐出,反而有利于她诊治。
“来人,立刻将我外祖母扶到房中平躺!”
旁边守着丫鬟,立刻手忙脚乱上前,一阵簇拥着将国公夫人扶了下去。
国公爷面容焦急,苍老的脸上沟壑更深了些,安若晚回身安抚,“外祖父不必担心,我替外祖母把过脉,外祖母身体暂时无忧。”
“您且去陪陪外祖母,孙儿一会儿就到。”
国公爷目光落在孟知意和安芷宁两人身上,目光沉凝,吓得两个人打起哆嗦!
“外祖父。”安若晚上前抬手晃了晃国公爷的衣袖,“您去替我看好外祖母,若是外祖母醒了,可要叫她好好躺着,莫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