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围着一堆的百姓吃瓜。
苏家主就是一副绝望至极的表情,在自家门口恳求雷老虎再宽限几日。
“那可不行!你借我三千两,每月利息二厘三,如今两个月到了,连本带利一共四千三百八十两!”
雷老虎还拿着欠条嚣张至极的晃了晃:“白纸黑字可都写着呢!拿不出钱来,就用你家祖宅抵债!还得让你那女儿去我家中给我做一年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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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主依旧一脸绝望:“四千三百八十两!?”
“怎得,你还想赖账不成!?”雷老虎一脸狞笑:“不然我拿你去见官!”
“真是四千三百八十两!?”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是四千三百八十两!”
苏家主一脸悲痛欲绝的伸出手从兜里面掏出来了……一把银票和一个钱袋。
“四千三百八十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雷少爷,您拿着……咱们两清了。”
“……”
雷老虎就那么僵在了原地,苏家主眼疾手快,赶紧将欠条给拿了过来,当场就给撕了。
“雷少爷,好走不送。”
“……”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陈泽虽然已经猜到了过程,但还是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那雷老虎怕是眼神都得清澈许多了吧?”
秦博阳咧嘴:“我就在人群之中瞧着那雷老虎从狰狞到逐渐迷茫的面容,至今仍记忆犹新。”
李元康在旁边听得也是一个劲的乐,乐完了自是不免担忧道:“如此不是戏耍了一番那雷老虎么?”
“瞧你这话说的。”陈泽没好气地说道:“好像不戏耍那雷老虎就会放过苏家一样!”
李元康一听:“啊……这,这倒也是。”
秦博阳就道了一句:“这事情本来从头到尾就应该是雷老虎的算计,苏家做的是布匹生意,前两个月成交了一笔大单,结果这货物到半路上就被劫了,导致苏家不得不退还定金,贺州的布商都不敢借钱,自是被雷老虎威胁过了,这么一看,货物半路被劫十有八九就是雷老虎干的事情。”
陈泽冷哼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反倒是李元康和秦博阳都不由得一愣。
“少爷,司马昭是谁?”
“你管他是谁呢?反正这事情谁搞的鬼,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正是。”秦博阳道了一声:“苏家虽缓了口气,但谁知道雷老虎下次又有什么算计呢?苏家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不过,倒是那苏家小姐当真生得好看,如今年芳十四,生得那叫一个水灵,而且知书达礼,甚至对诗词还有涉猎。”
“贤弟,你如今尚未婚配,不如……”
陈泽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元康就赶忙道了一声:“不行不行!”
“啊?怎的不行?”
“少爷他喜欢年纪大……”
见陈泽都扬手了,李元康赶忙闭上了嘴巴。
“就你话多!”
陈泽瞪了一眼李元康,扭头对着秦博阳说道:“婚事家中已经有主意了,就不劳博阳兄操心了。”
秦博阳一笑,转了话题道:“我与那苏家主聊了不少贺州布匹生意的事情,贤弟可有兴趣听听?”
陈泽一摆手:“不用,布匹生意那本来就是贺州的支柱产业,而且还跟岁供有关,别参与。”
说起岁供,就是大楚朝廷得给金国和辽国上供,供品之中就有布匹。
陈泽听了都觉着脸上臊得慌。
迟早有一天,老子让上供变成上贡!
还是那句话,做不做得到是一码事,但是咱华夏子孙的气节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