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蔡琰又失了眠。
话说,
自打那夜,在王允府上见过了华翔,这已是她……
连续第三夜失眠了。
……
这一切,
还是得从昨天说起,
当蔡琰成功从华翔手里解救了卫仲道,随即,便面临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卫仲道家的宅子,被占了,他无处可去呀……
所以,
蔡琰便只好把他接回了蔡府,先行安排了下来。
这虽然不合礼制,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要说,
那卫仲道也是生命力顽强。
刚刚到蔡府的时候,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待吃过午饭,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后,却顿时……
焕发了生机。
等到了下午,
他便急不可耐地安排了蔡府的家丁,去为他在洛阳城里四处奔走、呼朋唤友,来蔡府,庆祝他卫仲道的劫后余生。
昨日下午,
蔡琰从太学院里回来,远远地,便听到蔡府家的客厅里,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待进了院门,打客厅门口一瞅,
果然,
客厅里热闹非凡,卫仲道正坐在那儿,左拥右抱着俩女人,与其他宾客聊得开心。
再一看,
那些前来赴宴的宾客,大多数是如卫仲道那般的,洛阳士族里的二代们,
平日里,主打的便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甚至,
那宾客里还有几个,是曾经试图非礼过自己的洛阳二代,
今日竟然,也赫然在列。
蔡琰面上闪过不悦,扭头正欲离开,却被人瞅见了,
那人唤作袁朗,乃是当朝太傅袁隗的孙子,一副油头粉面的小生打扮,
先前,
他便曾在太学里,试图非礼过蔡琰,
此刻,
袁朗远远地瞅见蔡琰在门口,便大声叫道,
“哈哈哈,卫仲道,你未婚妻来喽,还不快叫过来,给我们这些人敬个酒?”
这声叫嚷,顿时便引来了一片应和声,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卫仲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大声叫道,
“琰儿,过来!过来给我的这些好朋友们,敬个酒!”
蔡琰无奈,只能进去,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靠近了卫仲道,低声说道,
“仲道哥哥,你刚刚才重获自由,理应安心静养才是。”
卫仲道这边还没说话,
那边,
袁朗不干了,他大声的起哄道,
“哎呦,你小两口在那说什么私房话呢?莫非,是打算今晚便洞房,为我们的仲道贤弟,冲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