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
王允这一番疯狂大派送下来,
华大都督的脸色总算云销雨霁,有那么点多云转晴的意思了。
酒过三旬,
这次,华翔是真的打算要走了。
咱这该吃的也……
咳咳,好像确实也没吃到点啥。
咱这该喝的也喝了,该拿的也拿了,
该莫名其妙收的郊外豪华大别野,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收下了……
还不走,
难道,等着当他王老骗子的上门女婿呢?
奈何,这要走的话刚一说出来,
那王允,他不干了呀!
……
是了嘛!
开玩笑呢不是?
我王允,向来算无遗策,万无一失。
今儿晚上,咱这留着压棺材的水晶杯也送了,城外准备养老的大庄园也给了,
老夫我,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搞定你华雄呢!
就这么,让你小子轻轻松松地走了,
我特么不得气得,当晚就不明不白地走了?!
于是,
这俩人站在那大厅的门口,
极限拉扯个没完没了,
一个,是想尽了理由,要麻溜回他的都督府,偷着乐呵去,
另一个,是用尽了法子,要把这小子留下来,继续灌他酒!
最后,
终究,
这姜,还是老的辣,
这树,还是老的,皮更厚……
华翔实在是拗不过这王老头的盛情挽留,只好投降。
毕竟,咱得尊老爱幼不是?
咳咳,
好吧,我承认,
我华翔就是刚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好意思马上翻脸。
“司徒大人,我可以留下,跟你再喝一会儿酒。但是……”
“我华某人,有言在先。”
“华某……乃是正经人,咳咳,真的,正经人!”
“所以,你的那些个什么亲女儿、干女儿、婊女儿……”
“总之,只要是你王司徒的女儿,华某,那是绝然,不感兴趣滴,瞧不上眼滴!”
“也是绝然,不可能,与她们有任何纠缠滴!”
此言一出,
王允大惊失色!
没道理啊……
老夫刚刚在后花园里,才看过你小子那一脸的痴汉相。
现在,你跟我说,你是个正经人?
有你这么,
糟蹋“正经”这个词的吗?
至于“人”字……
你小子,不就是个禽兽?
“人”字,
你,华雄,也配?
……
王允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什么?”
“能让一个禽兽,一个洛阳城里名声斐然的禽兽,对女人,而且还是漂亮女人,丧失了兴趣?”
再细细一番思量,
明白了!
王允的心中,满是赞叹与酸楚……
“要说这臭不要脸的,还得是你华雄啊!”
“你是既想占老夫的便宜,”
“又想,白占老夫的便宜啊!”
若是今日,你华雄,娶了我王允的女儿,
那么他日,
若我王允有难,你能眼睁睁看着?
那是肯定,不行滴……
你要是眼()
睁睁看着,这天下人,不得耻笑死你,拿那手指头戳你小子的脊梁骨,戳死你?!
但是,
若是今日,你华雄,娶了我王允府上,某个不知名的乐师、舞女、丫鬟、老妈、农妇、乳娘……
啧啧啧,
这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呀。
他日,若我王允有难,
你大可以两手一摊,表示“俺尽力了,但是救了,没救过来呀”,
届时,别人能说你啥?
别人啥都说不了你啥!
毕竟,
我华雄,只是娶了他王允府上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而已嘛,我象征性帮一下,我仁至义尽了呀!
“啧啧啧……”
王允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华雄……
这么个浓眉大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老粗,你还能想得到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佩服啊,佩服……
好生奇怪,
为何这么一想,我不但豁然开朗,
甚至,对这华雄,还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随后,
王允又在心里,细细权衡了一番,笑了,
“要不说是天赐良机呢,这不巧了嘛,老朽府上,恰好就有这么一位,昨日,才刚刚被我买回来的歌舞妓。”
华翔面带怀疑,
“真的?”
“真的!我也就只见了一面,就买回来了。甚至,我连她会跳啥舞,我都没见过。”
此刻,
王允脸上带着那,“是个男人,他就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