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进入了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种状态就好像是寻常人练武之时顿悟的感觉。
玄之又玄,难以用言语描绘出其中的一二细节。
然而苏凌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对于道的领悟正在不断的加深。
所以这就是自己的道吗?
明明还站在擂台之上。
明明还受万众瞩目。
在无数人的目光之中,苏凌潜心进入了那种感觉体会当中。
两世为人,他的道好像变得更为纯粹了。
不只是为了变强。
也不是为了什么天地宝物。
只是为了自己能有能力守护。
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去守护自己想守护之物。
所以这便是他的道吗?
守护之道。
在那一股强烈的意境不断的融合之中。
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正在苏凌的脑海之中不断的萌芽,生长。
一开始他并不清楚这是什么。
直到那一枚剑意种子的出现。
让苏凌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居然在自我诞生一枚新的剑意种子!
一种全新的剑意!
最起码对他而言,是如此。
这是他都没有想过的变化。
鹅而当苏凌的身上发生了着巨大的变化之时。
场中所有的天骄在看到这一幕后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眸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那冲天的意境之感。
那令所有人震撼难言的顿悟之境。
多少人穷其一生想求而求不得的东西,居然就如此简单直白的发生在他们的面前吗?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会这么大?!
有人瞪着眼,语气有些疯狂。
“我它妈,苏凌这是怎么了!?这么强大的意境波动!不会是真的吧?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你们也感受到了!?”
“他好像在领悟一种新的意!”
“我靠,林北轩一番话,居然让苏凌悟道了!你们敢信!?”
“我总算知道我们跟这两位的差距了!”
“现场悟道,这是顿悟啊!我从未遇到过,哪怕连看都没有看到过,一直以为这种状态,只是书上的传说罢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能亲眼所见!”
“这么说苏凌岂不是也要入道了!?本来就是天生圣体,再加上掌握一道道意,他跟林北玄的一战有的看了!”
“哗!”
十万余天骄,在巨大的宝船之上,在这一刻充满了惊哗与喧嚣。
无数人目瞪口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号擂台的那一道身影之上。
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
妒忌。
炽热。
红温。
疯狂。
各种各样的情绪出现在无数人的脸上。
可无论如何,所有人都在看着苏凌时带着那么一份憧憬。
这是天地之奥妙。
这是道的精华。
这是一次让无数人疯狂追捧的顿悟!
这上古以来便有记载,一次顿悟足以使一个平庸的修者变成真正的天骄。
那么像苏凌这般的顶尖天骄,再经过一次顿悟又会变成什么?
()
无敌吗?
妖孽吗?
还是预示着他注定要镇压一切吗?
疯了,十万余天骄疯了。
所有人望着苏凌。
那鼓动的喧嚣声一时间充满了整个天地。
“好家伙!***!【某种植物】”
五座龙首之上。
白玉京小队。
原本一直都保持着一副从容不迫风度的队长,在看到这一幕后,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司寒的臂膀,激动而又奋力的大摇着:“你看到没有?顿悟!我他妈!这是顿悟啊!老子活了几十年都没看过,他说着说着就顿悟了!”
司寒被队长摇的浑身上下抖动不已。
他的目光落在苏凌身上,眼眸之中也是充斥着一抹震撼的。
“队长,我知道这很惊人,但是你能不能别摇我了?”
白玉京的队长这才停下了手,然而停是停下来,手却没有松开,两只手掌反而抓的更加用力了。
“你交了个好朋友啊,你交了个好朋友啊!我们白玉京未来说不定也要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了!”
司寒闻言一脸无奈。
“队长,您要不要瞧瞧您在说什么?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白玉京的这些师兄师弟也都是天骄吧?他们听后该怎么想?”
白玉京的队长却是呵呵,冷笑一声。
只见他直勾勾的望着苏凌。
“他们什么货色我还能不知道?我入外院二十八载,都还没有悟道,得到自己的意,如今我们队里也只有你在那洞虚秘境之中,得了一份剑道传承,先不说这剑道好不好领悟,再就是白玉京真正练剑的剑修,又有几个?”
“除此之外还想领悟自己的道,难啊!所以你我还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差距吗?还是一朝顿悟,那些小子,说是让他们鸡犬飞升都是好的。”
眼见队长一副固执的模样,司寒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深深的落在苏凌的身上。
望着他身上那越发强横显的道意。
司寒的表面看似恢复了平静古井无波,实则心中也是掀起了片片涟漪,难以抚平。
当初谁也想不到,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小宗门的弟子,居然能有如此恐怖的天资吧?
否则在这次考核之前,外院绝不会那么平静。
仔细想想,司寒发现自己能与苏凌相识,还真是一次命运的巧合。
若非种种巧合,他又怎么可能去那种乾国偏僻地方,又怎么可能恰好在那种穷乡僻壤里碰到一个顶尖天骄。
而在此时此刻。
述道峰上。
四位阁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万钟阁的阁主松青子身上。
松青子这会儿感受到了三道杀气腾腾的目光,一张老脸也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
语气十分的肝硬生冷。
“你们想干嘛?”
三位阁主互相对视一下。
随后冷笑着。
“师兄(师叔),这收苏凌为弟子一事,我们觉得是不是还得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