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良命令爆破手赶快冲了上去,他也将手里的炸药包引燃,用力甩到了公路上。一个坦克正好轧过了炸药包,轰隆一声巨响后,熊熊的火焰把路面都照亮了,那辆坦克慢慢停下来,车体冒着浓烈的火焰。
“干掉了!”钟汉良兴奋地喊道。
后面的坦克又轰隆轰隆地冲了过来,看来敌坦克是想从我军阵地前硬冲过去。一排长钟汉良见状焦急地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各个爆破组分散上去!掩护组先收拾车上的步兵,再打坦克!”
一辆坦克拼命地去顶撞被炸瘫在公路上的坦克,打算撞开道路继续前进。两个志愿军机枪手架着轻机枪从公路两旁点射那辆坦克上的敌人。当看到坦克上的步兵都被消灭时,一名爆破手从公路一旁的沟里一跃而上,抱着一根爆破筒冲了上去,他抓准时机迅速将爆破筒塞进坦克履带上。
“轰隆”一声,爆破筒爆炸了,敌坦克右履带被炸断了,一个负重轮飞了出去。坦克立刻被瘫痪在那里,把公路堵住了。可后面的一辆坦克上的炮口一转,对着志愿军阵地开了一炮,轰隆一声,炮弹落在了钟汉良的身后,飞溅起的石块砸到了他的头上,他的头像裂开了一样地疼,他用手一摸脑袋,血流了下来。
卫生员一看钟汉良负伤了,急忙跑过来,把他的棉帽摘下来,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
这时,坦克后面的美军见接连几辆坦克被中***队给炸毁了,他们队伍的阵脚大乱,后面所有的装甲车和卡车停了下来,美军步兵们纷纷跳下卡车找地方隐蔽,坦克和装甲车则往公路下开,在稻田里乱走,结果泥泞的稻田使得这些铁乌龟动作缓慢,发挥不了战力。
一连长刘益民见
公路被炸毁的坦克给堵住了,他指挥重机枪横扫那些四散隐蔽的美军士兵和南朝鲜士兵,爆破组的战士趁机在驶过的坦克两侧冲上去,那些坦克虽然打着曳光弹,但不敢开灯,怕被志愿军当活靶子打,可不开车灯,坦克上的驾驶员就看不清车前的情况,反而让爆破手有机可乘。
一连好几个爆破组乘机扑向这些坦克,他们后面的掩护组用冲锋枪扫射着坦克上的敌人,爆破组从坦克两侧摸上去,开始用爆破筒和炸药包去炸坦克。
虽然战前马龙在一团推广过打坦克的训练,但所有战士还都是第一次和真坦克较量。有的战士往坦克上塞爆破筒,塞得不到位,爆破筒就咕噜落到了地上;引燃炸药包的导火索过长,炸药包扔到坦克底下时没炸,坦克开过去后才爆炸。
当几个爆破组的炸药和爆破筒用光后,有个战士突然发现坦克上面舱盖是打开的,就一个箭步跳上跑得极慢的坦克,正准备向坦克里面投弹时,却被里面飞出来的子弹击中牺牲了。
虽然这个战士没把坦克干掉,但却启发了其他的爆破手。霎时间,所有的爆破手都学会了这一招,他们把手榴弹别在腰上,一抬腿跃上敌坦克,顺手把手榴弹投进炮塔顶部开口里,只听“轰”得一声,一股火焰从炮塔顶部喷出。
也有的爆破手爬到坦克上,被坦克里面的驾驶员发现了,敌人把炮塔急转或一个急刹车,就把那个爆破手甩下来,气的他大骂道:“美国鬼子很狡猾,你们再狡猾,老子也要炸掉你。”骂完后,他又一个箭步跳上了敌坦克,拔出手榴弹掀开坦克顶部的盖子,把手榴弹投了进去,终于将这辆坦克炸毁。
还有战士绑了集束手榴
弹,趴在公路的沟里,等敌坦克驶近了,用力一甩把集束手榴弹扔到坦克履带顶部盖子,用枪往坦克里面扫射,把坦克里面的敌人都击毙。
这时,整个山谷里弥漫着浓浓的黑烟,火焰已经将半个天空都烧红了,钟汉良虽然头部负伤了,但他挣扎着拿过来几个手榴弹用绳子捆起来,做了个集束手()
榴弹,又将刚刚冲上来的坦克给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