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药店门前的那群人一拥而上,几个人从腰中掏出手枪大喊一声:“住手!老子是特高课的,好啊!你们给不明来历的人买药,走,全给我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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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蛮横地一把将一个伙计推倒在地,一个戴鸭舌帽的人用枪指指着帐房说:“老家伙,快去叫你们掌柜的去。”
帐房吓得匆匆忙忙去叫掌柜的,为首的那人一摆手,这群人拉着货物扬长而去,一转弯拐进小胡同,不见影了。
掌柜出来一看货全没有了,他立刻哭吼起来,“我的天呀!我的货呀!我的钱呀!”他哭了一阵子,又带着几个伙计追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中午,药店的掌柜连饭都没有吃,他正愁着怎么向院长拉夫科夫汇报药品被日本特高课劫走的事儿,那个皇协军军官只给了货款的五分之一的定金,其余的货款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让院长怪罪下来,说不定还会砸了饭碗。
正在他愁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柜台的伙计惊喜地进来告诉他说:“掌柜的,喜事啊,
天大的喜事呀!”
“今天我都倒霉透了,哪还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上午被特高课抢走那笔药品的货款竟然被人给送回来了。”
“真得吗?如果真有这事儿,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儿!”掌柜听了立刻兴奋地喊道,他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
那个伙计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刚才有好几个人进来买药,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上年纪的老太婆;等我把他们应付走了,忽然发现柜台上有一个小篮子,里面有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还有五根金条,纸条上开头写着‘剩余货款几个字,。”
掌柜的听了以后,接过了那张字条看了看,脸上更显现出了笑容,他觉得这张字条就好像一条锦囊妙计,既可以让他安全脱身,又可以无后顾之忧。他看完字条之后,又想了想,恍然大悟,他赞叹道:“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如此讲信用啊!”
那个伙计好奇地问:“什么人?”
掌柜悄悄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八”字。
那个伙计惊叫道:“八路?”
“你xx妈的小点声!难道你想让我掉脑袋吗?”掌柜轻轻地责怪道。
那个伙计见掌柜的发火了,轻轻地伸了伸舌头,觉得自己说话太冒失了,在日本人统治区有时候会因为一句话就能掉脑袋,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人们平时说话都很谨慎,生怕祸患落到自己的头上。
掌柜把篮子里的金条收好之后,立刻按字条上的指点,他径直跑到附近的伪警察局报了案,说是有人把给皇协军准备的药品全抢了走,让他们给破案,否则,他担当不了责任。
警察局值班的警察问:“是什么人把药给抢走了?”
掌柜的想了想神秘兮兮地说:“那个为首的说他们是特高课的。”
那个伪警察一听伸了伸舌头说:“特高课那可是皇军,既然药品让皇军拿了去,你还是去找皇军宪兵队去要吧!”
掌柜的一听警察说还要去找宪兵队去要,他恳求道:“我们都是些老百姓,怎么敢去找皇军宪兵队要呀?还是你们警察局帮着要好吗?如果能给我们要回来,我一定重谢你们。”
那个伪警察一听把眼一瞪骂道:“你们少啰嗦,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别没事去找死!”骂完了就把他们给轰出去了。
掌柜的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哼着河北梆子《玉堂春》的段子,迈着四方步回到了药店。
那群抢药的人都是马龙提前安排好的,当药拉倒一条小巷里,马龙正在那里等候,他带着那几个抢药的人故意沿街绕了好几个圈子,转到了一家空院子,他让人把药箱一个个拆开,都是急需的消炎药和止疼药,他就让大家拿来个麻袋装好,()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药给藏了起来。他亲自到预定的地点去找老李通报情况。